行动的同时做到。

一切都很完美。

除了此时那个傻子自责的泪水和他心里隐隐的后悔。

他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上次他把事情弄成这样还是在纽约的时候。

那次他把自己搞砸了，也把一段原本能够好好了结的关系搞砸了。

长夜过半，气温愈冷。

旷野的公路上只有一辆车，点着车灯，停在中央。

“呐，杰。”

艾弗把外套又扯紧了一点，突然对上个话题之后就一直沉默的杰森说道，“如果有一天有人突然故意伤害你，也不要太急着生气好吗？”

或许他不该说这话的，但他总要对谁说出来，不然这些东西就会堆挤起来，最终变成遗憾。

“因为，我说可能，他有可能只是太害怕了。”艾弗的声音很轻，他在杰森看不见的地方闭上眼睛，“或者说他没什么经历，一时慌乱就选择了错误的方式去应对你们之间的关系。”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的。”

气息依旧滚烫。

“你不用替他解释。”杰森将他搭在副驾上的长腿收束过来，尽量保暖。

谈及这些的时候，他的下颚总是紧绷的，说不了几句就不愿再谈。

“我不是在说他。”艾弗小心地用外套的领口捂住口鼻，不让自己灼热的呼吸喷到他身上，声音也因此闷闷的，“我说的是我自己。”

“杰，我曾今做错了事。”

艾弗深吸一口气，靠在他身上继续说：“那时任务刚刚开始，我突然不能使用能力了。可任务还要继续，我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工作。”

“我成功地潜伏下来，但时间拖得越久我就越容易暴露。”

杰森感觉到他在颤抖，皱眉收紧了手臂。

外套下传出吸鼻子的声音，然后接着讲述：“我决定铤而走险。但是，意外发生了。”

“我一无所有，还失去了逃跑能力。”

这时艾弗好像被呛到了一样，猛烈地咳嗽了起来。杰森只能轻轻地拍抚他的后背，帮他平静下来。

捂住口鼻的外套被杰森强硬地拉下来好让他顺畅呼吸，然后掌心就接住了几滴温热的液体。

“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艾弗抽着气，边咳边还要固执地重复着，“我好怕。我不是故意，咳，要说那种话的。”哽噺繓赽蛧|w~w~w.br />

“好的，好的。”杰森应声着，“我听到了。”

在他们分别时，艾弗一定经历了很多事。杰森想。

他还记得他们幼时在哥谭的夜里，手牵着手穿行于大街小巷的日子。

那时的艾弗就是个顽皮而充满好奇心的小孩子。他偶尔会冲动地带着他们踏进危险的地方，但总能顺利地走出来。

欢快的，勇敢的，生机勃勃的。他就是杰森那时对世间所有美好的形容。

杰森曾以为多年后再次见到艾弗，他会成熟一点，没有小时候跳脱，但他所向往的那些美好都不会变。

现实就是他想错了。杰森轻抚的手掌下不断传来哽咽时的震动。

有人趁他不在时动了他罩的孩子。

他心里的艾弗不应该会为了这种事情感到害怕的愧疚，他就该像是小时候那样，每次坑了他都一脸笑嘻嘻的要抱那样撒赖。

他的小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学会了隐藏自己，带上了成熟可靠的面具，连他都差点骗过去了。

杰森想到他之前还有事没事向艾弗抱怨他的过去，让艾弗随行自己的复仇训练，就只想给自己一巴掌。

可他现在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呢？

他手上还有还有那么多理不清的破事没做，他没有足以保护他的势力，他甚至还要靠艾弗养。

他什么都做不了。

杰森从未感觉到自己如此无能。

天色渐白，车内的各种声音也渐渐的低了下去。

他们就在这车内度过了整个夜晚。

艾弗蹭开了点外套，又被杰森很快地包了回去。

“我不烧了。”艾弗小声抗议。

他的鼻子和眼眶在渐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