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手帕从旁边伸过来。

“你还好吗？”

艾弗一转头就看到了那双如鹿般的双眼，带着单纯的担心。

“不用了，谢谢。”

也许是自己不留神时展露了情绪，艾弗抬手婉拒。

这些日子疏于练习，他连这点都做不到了吗？

他不知道的是，巴基的过往并不一如资料里所写的那样风流，能跟瘦弱的队长做朋友的他同时具备了细腻的心思。

况且……

巴基低下头，缠绕着手帕的手指紧了紧。

这趟航班的终点站是纽约。

我有点想跳机！

同样紧张而无措的想法充斥在两人心中。

艾弗望向窗口外的云海，内心再次把麦考夫拖出来鞭尸。

之前他的情绪太紧张了，根本没有想到这茬儿。等飞机起飞安定下来之后，才发现这么大一个坑自己就这么跳下去了。

那么多趟航班，他为什么就偏偏只准备了去纽约的机票？他没可能不知道自己跟纽约最大的地头蛇闹翻了啊，让他去送死？

艾弗望着窗外实际上是在发呆，眼睛都瞪成了死鱼眼。

巴基在他旁边撑着头，同样在神游物外。

他当然渴望去纽约，就凭那里有他的老朋友史蒂夫。

可是他现在案底重重，贸然跑过去除了给对方抹黑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他在纽约可不但只有朋友。

还有，他的债。

巴基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黑暗的过往，他想他这辈子都过不去了。

“所以。”艾弗开口打破沉默，“你落地之后想去哪里？”

他快速地加上条件：“先说好，如果你要去找美国队长的话我是不会陪你去的。”

艾弗一点都不怀疑巴基想要见的另有他人。

“不！”

巴基在听到美队时就条件反射般地否决，然后才冷静下来，依然拒绝道，“不，我不去。”

好吧。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看不透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恶了，艾弗发现他总是对这些无法用能力的人判断失误。

是的，他对巴基的状况毫无反应，但这从他的档案上与美国队长的熟稔程度来看，明显属于世界不同的问题。

“呃，别问我。”巴基抢过话语权并把问题抛了回去，“我是跟着你出来的，你去哪我去哪。”

要你何用。艾弗恨铁不成钢。

要他选的话，那他选一下地就立马坐航班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这话说出来好像有点怂。

所以他当然……不说，只是单纯瞪着对面那人。

这简直是在欺负老实人，虽然巴基也不是什么老实之辈，但他那股本就不理直气壮的气势还是渐渐弱下来。

“好吧。”巴基嗫嚅了一会儿，烦躁地把整张脸都皱成了不高兴猫的样子，压低声音，像是妥协又像是解释。

“我不介意承担那些，但是……史蒂夫，他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我不能……”

“等等。”

艾弗突然抬手打断了他，让巴基一窒，是反感他的说法吗？

“我去一趟洗手间。”

呼。巴基轻舒一口气。

但是，他马上就发现了，艾弗的眼神不太对。

巴基看着他目不斜视地径直走过他面前，穿过隔板走了出去。

隐隐还能听到他的脚步声，巴基却无法因为不再需要解释而放松下来。

一切都好像没有异常的样子。

艾弗一脸淡定地绕过空乘人员，目的直接地走到洗手间入口。

咔哒。

确定了周围没有监视设备后，艾弗打开了门。

那只是因为异常没有出现在他们眼前。

门在艾弗身后关上。

麦考夫在物质方面还是十分迁就艾弗的。

比如说这次，虽然时间有点紧张，麦考夫还是让他坐上了最舒适的一趟航班，舒适这一点可以体现在他此时处在的洗手间。

空间非常宽敞，有大面积的洗手台，大到洗手台上面还能躺着个人。

“早上好，亲爱的。”

像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