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之第一反应就是许曜对顾纵做了什么，毕竟让许曜在课堂上那么多人面前丢脸，照许曜的性子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不揍一顿他就不姓许了。

徐知之跟许曜虽然一起长大，但是徐家对许家而言，不过是附属关系罢了，徐家历代靠着许家生存。

而他恰巧赶上跟许曜年纪相仿，抱了个大腿，许曜也没什么少爷脾气，两个人关系一直不错。

作为军政世家，许家给徐知之的第一印象就是——能用拳头解决的事绝不用言语解决。

许曜从小就在部队生活，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没好过，后来上了学情况才好上一点，骨子里的血性，哪有那么容易消散，初中的时候许曜就把人整进过医院。

上了高中这么久，倒是没见着有人惹许曜，就算不小心冲撞了，许曜也懒得放在心上，长大了，没有以前那股子冲动劲儿了。

老实说，他还挺想再见一次许曜干架的。

只是这人变成了若不惊风的顾纵，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许曜翻了个白眼，还没做什么呢，帽子就盖他头上了。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确没有对顾纵做什么，许曜伸手推了顾纵一把。

顾纵没有反应。

许曜又推了推他，“喂。”

顾纵依旧没有反应。

许曜跟徐知之对视一眼，伸手摸了摸顾纵搭在胳膊上的额头。

好烫。

今天来的时候这人耳尖就红红的，脸也红红的，他以为是怕冷冻的，没想到竟然是发烧了。

“发烧了？”徐知之见他表情也猜出了结果。

“嗯。”许曜点头。

“你竟然把人吓发烧了，作孽啊……”

许曜：“……”

在许曜冰冷的注视下，徐知之识趣地闭上了嘴。

“怎么办？要送他去医务室吗？”徐知之问。

许曜没有犹豫，“嗯”了一身，伸手抱起了迷迷糊糊的顾纵。

“操，公主抱。”

“啊啊啊啊，磕到了。”

“我可以!!!!”

细碎的交谈声在教室响起，两人却已经离开了。

英语课的时候顾纵就感觉精神状态不太好，只是许曜跟他杠着，倒是清醒不少，后半节课许曜一直玩手机，他一个人在那儿发呆，意识越来越模糊。 br />

他感觉浑身都在烧，身体上的不适告诉他现在情况很不好。

可是他醒不过来，没有一丁点儿力气，周围嘈杂的很，细细碎碎的交谈萦绕在身边，却无法串成完整的一句话进入他的脑子。 br />

后来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上了他，很舒服，顾纵没忍住轻轻蹭了蹭。

“怎么了？”校医提了提眼镜。

许曜看着胸口毛茸茸的脑袋和大红围巾，“发烧了。”

校医瞅了一眼穿着单薄长袖T微微露出好看身材的许曜，又瞅了一眼裹得严严实实昏迷不醒的顾纵，暗叹体质和多锻炼的重要性。

顾纵发烧有点儿严重，昏昏沉沉的一直没醒来，开了药留在医务室输液。许曜也没走，坐在病床边上斗地主，下节是老王的语文课，催眠课，他也懒得回去睡觉。

顾纵刚醒来就听到了熟悉的三个字。

“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