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这么想离开京城，等玉妃生产之后，你便随本王走吧。”

“走？走哪去？”

“北上大漠，去随本王散散心。”

“猴累猴累的，去那干什么？”

“去看看本王真正的样子。”

“嘁，趴在地上吃沙子的样子吗？妾身不想看。”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王爷！王爷？王爷干什么！别扯妾身衣裳！很贵呢！”

“扯坏了本王赔你一车！”

“放开我！”

“不放！今日本王就要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放开！”

“就不放！”

“啪！”

马车里彻底安静了下来，外头驾车的小厮憋着不敢乐出声，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了王府。

涂佑明看到平昌王又起了一片巴掌印的脸颊，比先前乐得更加厉害了：“王爷怎么不长记性呢？”

平昌王板起面孔不与他说笑：“今日慧妃又说起要走，本王没答应。不过慧妃有一句话说得很对，父皇如今的态度，只怕谢怀璧会有恃无恐起来，本王一直觉得谢怀璧养在外部的人手十分不对劲，恐有一天他们会拥兵造反，若有一日兵戎相见，怕是他们以为慧妃对本王重要，首当其冲就是要拿她开刀做人质。本王思来想去，还是时时把慧妃带在身边才行。”

涂佑明瞪大了眼睛看着平昌王：“你要带慧妃去边陲？兵营辛苦，又时时有危险，慧妃去妥当吗？”

平昌王看着惊讶的涂佑明道：“本王倒十分想把她放在京城娇养起来，只是京中多方对她虎视眈眈，只能更加危险。还不若带在本王身边，若是打起来，只在后方安全地界就是了。”

涂佑明沉吟了一番才道：“只是带慧妃去，会不会让将士以为王爷好色荒废，扰乱军心？”

平昌王看了涂佑明一眼：“慧妃聪慧，不会的。比起担心这个，本王有一件事还要托你办。”

涂佑明看着平昌王严肃的模样，轻松地笑了笑：“干嘛这般正经？你我之间不说这些，什么事？”

平昌王依旧是认真的样子道：“你去科考，拿个功名回来。”

涂佑明皱起眉头纳闷道：“我考功名？干什么使？”

“必要考到殿试，面见父皇，毛遂自荐去礼部。以你的资质，必定能成。”

涂佑明瞪大了眼睛：“我当官儿？王爷开什么玩笑。”

平昌王认真地对涂佑明道：“本王像是开玩笑？父皇如今听信了谢怀璧的谗言，开始疑心本王别有用心了，虽然面上未曾露出半分，可本王能感觉的到，父皇对本王已经生了些许忌惮的意思。若谢怀璧趁此机会又勾连了礼部，本王只怕这六部尽是谢怀璧的了，父皇就危险了。”

涂佑明看了平昌王一眼，不屑道：“你家老头糊涂要疑心你，换做是我，登时就翻脸了。你倒是孝顺，还要帮着擦屁股。”

平昌王叹了口气道：“父皇一向是本王的英雄。当年朝中内外那般飘摇，若不是父皇力排众议力挽狂澜，大盛国恐怕就要陨落了。且父皇从前给本王的舐犊之情最多，本王如何能忘。如今父皇渐渐走入迷局，本王怎么能袖手旁观。”

涂佑明不以为然：“当初不是你年少英武，替他解了外邦侵扰之忧，他又能稳坐皇位去？”

平昌王瞪了涂佑明一眼：“你只说帮还是不帮。”

涂佑明见平昌王如此认真，只好认命地点点头：“好吧好吧。谁让我的命都是你给的。不过你家老头那么多疑，会放我这么个冷不丁冒出来的人实权吗？”

平昌王这才缓和了面色，恢复了一贯玩笑的语气：“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最好当个大官儿，否则本王在外，每个人替本王在朝中看着，本王当真是不放心的。”

涂佑明叹气连连，转身就要离去。

“你干什么去？”

“读书呗。”涂佑明有气无力地朝平昌王挥了挥手。

炎炎夏日稍纵即逝，转眼就到了深秋。

这段日子，是凌霄霄来到这里以来过得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