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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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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天晚后,太阳落下,山风变凉,还是恐惧过度,总之在父母亲赶到的时候,我已经是泪眼朦胧。

那个时候一同前来的还有灵香阿姨的丈夫李叔叔。

母亲向前模一下李晔晔,有些激动。

“她还有呼吸。”

李叔叔说:“只怕还没颠簸到医院,就没命了,就算救活了,大概也是一个废人了。”

母亲狠狠瞪了一眼李叔叔,含泪看向了父亲。

父亲阴沉着脸,喉结滚动了几下后,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不救了。”

母亲歇斯底里地吼起来。

“你没有十月怀胎,你没有经历生孩子时的剧痛,你当然不想救了,好,你不救她,我救。”

她倔强而绝望的声音在山谷里久久回荡,掩盖了小河潺潺流水声,野鸟鸣叫声,我们的呼吸声,世间一切声音。

我看到李叔叔在万籁俱静中也凑到了李晔晔跟前,摇了摇头,她没有呼吸了,已经走了,身子都凉了。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李晔晔到底是一开始就摔没了,还是后来听到父亲说不救了后没有的。

因为在父母来以前,虽然有很长一段时间,但我们谁也没敢离李晔晔太近。

我原以为父母会对我大吼大叫,然而他们并没有。

母亲隔着老远,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把我瞪得心里咯噔狂跳,她的那个眼神,我至今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经常会拿出来回忆,越想越觉得她分明是把李晔晔的死归结在了我的身上。

年少时,每每梦见李晔晔,我总会从恶梦中惊醒。

醒来后我又总会想,如果我早点变成近视眼,又没有戴眼镜那该多好,那样的话我就不会看清楚母亲那个愤恨怨怒责备的眼神。

果然如此,我的心会不会轻松一些呢?

对于宿命论的恨,会不会少一些?

对于决心用自己证实宿命论的荒谬、摧毁宿命论的决心又会不会变得淡然一些,我的人生会不会好过一些?

那些都是后话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只是无数次地想,如果那天我一个人回家,李晔晔是不是还好好的活着。

意外发生兴许是要时机的。

时机包涵了时间,地点,还有孽事人,受害者,以及突然光临脑子的一些东西。

只有在那个时候,有人产生了那样的想法,遇到了那样的地势,一切天衣无缝,最终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故。

那天父亲一直将我当成了空气,他冷黑着一张脸,看也没有看我一眼。

我当时还十分地庆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没有挨打。

现在想来,父亲大抵是根本承受不了那巨大的丧女之痛,无力挥手吧。

毕竟二姐是那么聪明机灵的一个人。

但凡见过二姐的人,谁不觉得她是大山里的一只金凤凰,谁敢否定她是文曲星下凡,又有谁敢质疑她将来定会大富大贵,光耀门楣?

父母也自是将家里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她,以期丰厚的回报,即便未来不可期,至少现在因着她的才华,在村里走路腰杆都挺得比先前直。

我甚至猜想过,父亲与母亲一定无数次希冀过那天掉下悬崖的人是我,而不是二姐,如果换一下,或许他们不会那么悲伤,又或许根本不会悲伤。

我上一年级时,我的父亲不过二十七岁,多么年青的年纪,但我真切的发现父亲一夜之间竟然头上冒出了十几根银发。

我真的特别恨我小时候那双火眼金睛的眸子,以致于我总会看到一些我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们回家时,爷爷已然默不作声,除了面对奶奶,他有时候会放纵自己忍无可忍的情绪外,对于其他的人他向来如此,哪怕天塌下,他都能忍。

他从来都不会把好恶表现在脸上,表现在语言上,甚至表现在行动上。

听说爷爷是村里长得最英俊的男人,他笑起来很好看,足以闭月羞花。

山里头月跟花比较常见,我想来想去觉得这词用在他身上还蛮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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