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其是梓夜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还有，你来找我做什么？”梓夜歌又问道。

“呵，我这一路上来，这听得最多的就是你们帮助了谁谁谁，又救了谁谁谁。”水痕道士干脆也做了下来，道。

“也是，你既然来了这里，想必你应该已经有了答案。”

“恩，”水痕道士点点头道，“对于山脚下的人来，你们确实都是好妖怪。”

梓夜歌看了他一眼，立刻明白了他的话外之音。

“哈哈，是啊。你的对，好与坏都是相对的。”梓夜歌笑了笑，歪着头看他，“好和坏本就没有标准，一个杀人犯可能杀了很多人，但是他孝敬父母，关心孩子，对妻子也很可能十分爱护有加。可是对别人来，他就是杀人犯，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魔。然而，他对他的家人来，却是个孝顺儿子，慈爱的父亲，绝佳好相公。那么同样的道理，对于镇的人来，我是好妖怪，可是对于别人……比如你，来，我就只是一个妖怪而已，你是道士，道士必须要降妖除魔，所以我依旧是你必须要铲除的对象，我的对吗？” br />

这一次，水痕道士却没有回答梓夜歌的问题，只是看向了远处湖对面的几株梅花树，脸上渐渐流露出一片温柔的神色。

“你那酒，介不介意给我一点。”水痕道士道。

梓夜歌将酒坛轻轻丢给水痕。

水痕喝了一口酒，然后，“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梓夜歌点零头。

“就在我遇上你们的一年前，我的道侣救了一只红狐，那是只狐狸很可爱，浑身火红。我的道侣很喜欢，然后就收养了它。于是那只狐狸就跟我们一起生活了。” br />

梓夜歌看着水痕道士，脸上满是惊讶，心里想：水痕竟然还有道侣？他道侣是瞎了吗？

水痕道士忽视了梓夜歌的表情，只是继续道：“有一，我出门采药，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我的道侣倒在血泊中，已经没了呼吸。而那只红狐狸也昏迷了，倒在一边。”

“于是你就理所自然地觉得，是红狐狸杀了你的道侣？”

“不，不是这样。”水痕道士摇了摇头，“我一开始并没有怀疑是狐狸。我只是一心想想要找到杀害道侣的凶手。然而，偶然之下，我就发现那只狐狸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它竟然是有一点修为，是个狐妖！于是我就多了个心眼儿，暗中观察。来也巧，有一晚上，我睡着睡着，口渴想喝水，刚睁开眼，正好看见红狐狸把爪子伸向了我。我当时就就认定是它杀了我的道侣，于是我便杀了它。所以我痛恨妖怪，觉得他们都是狡猾的，残忍的，将残忍的心思埋在最里面，把可爱的外貌放在最外面。”

“所以你就一杆子打死，不分是非，不辩好坏，遇见妖怪就杀？”梓夜歌虽然有些同情水痕道士，但并不会就此改变对他的印象。

不管水痕道士曾经经历过什么，都不能成为他现在做错事、滥杀无辜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