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剧透党——好吧，这名号听起来有些微妙，但事实如此，查尔斯知晓这世上蒙面的超级英雄们的真实身份。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忘记这些。超级英雄们选择隐藏自己的身份，是想要让‘英雄’与普通人割裂开来，他们拥有自己的家人和人际网，他们的敌人厌恶‘蝙蝠侠’‘超人’‘夜魔侠’，却不知道他们的姓名，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方式。

布鲁斯·韦恩演技出众，没有人把他跟哥谭的黑暗骑士划等号。他在宴会上风度翩翩，姑娘们都想要跟他跳一支舞，而商界名流们也想跟他多聊几句。哥谭向来自成一体，有不少投机者想要介入其中，最终只能血本无归，如果能跟哥谭首富达成共识，那只会有数不清的好处。

韦恩的掌舵人看起来只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但他说话做事却滴水不漏，别人当他是草包，他也当对方是傻子。

这很公平。

托尼难得没有跟姑娘们混在一起，他斜斜倚在吧台上，端起手中的酒杯。他的尾音被拉长，带了几分莫名的慵懒意味，说的话却像是一个拙劣的玩笑：“看看我们受欢迎的布鲁西王子——敬韦恩。”

“你看起来就像是个幼稚的小孩子。”教授岿然不动：“韦恩先生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辛苦。”

“我假设你只是在开玩笑，教授。”

“当然。”

查尔斯忍笑，他抬臂与托尼碰杯，然后用最真诚不过的语言来夸赞对方：“无论对谁来说，你都是很好的友人和伙伴，托尼。”

“我确定了你在开玩笑。”斯塔克说。

他看起来不是很自在，却很好地将这份不自在隐藏在张扬之下，让人无法看出端倪：“我想你也知道人人都说斯塔克是个混球。”

“你不是，托尼。”教授的声音温柔得仿佛掺了蜜糖：“哦天啊，真该让他们看看你多惹人喜欢。”

托尼·斯塔克，终于被彻底舍下了脸皮的教授恶心得说不出话来，X教授的语气活像是在安慰不懂事的小姑娘，这场面太诡异了，诡异得微妙过头。

斯塔克的回击就是将杯中的酒液尽数灌进肚子里，然后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嗝。

“说真的，我很高兴你能安然无恙，查尔斯。” br />

这大概是托尼最近说过最真诚也是最直接的话语，他惯常于在最简单的念头前放上好几层遮挡物，让人很难察觉到他的真实意图。这并非是常规的口是心非，托尼·斯塔克永远骄傲得不成样子，也惯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教授清楚这点，却不打算诉诸于口。 br />

谁都有点儿秘密，不是吗？

“感谢你的关心，托尼。”查尔斯微笑着举杯示意：“说真的，我真是喝够了牛奶。”

“我也是。”

一场宴会进行到凌晨才宣告结束，布鲁斯·韦恩急匆匆离去，查尔斯选择在复仇者大厦借住一晚。托尼还没有困意，他窝在沙发上捧着AI管家提醒他要喝掉的蔬菜汁，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

“我下次一定会狠狠嘲笑那位光头局长。”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因为饮酒过度：“神盾局……哈，九头蛇分部？听起来真恶心。”

神盾局内部的肃清已经告一段落，但尼克·弗瑞又开始应付上层的诘难，有人开始质疑神盾局存在的意义——九头蛇自始至终都没有被消灭，他们潜伏在神盾局内部，甚至时至今日，才被变种人们揪出来。

无论是尼克·弗瑞对此毫无察觉，还是他们要靠变种人才能肃清叛徒，都让官员们心生不适，他们本就因纽约大战时的做法导致在变种人面前落入下风，如今欠了对方人情，想必还要一退再退。

这让那些视变种人为异类的官员们如鲠在喉。

“我以为你会跟他友好相处。”查尔斯装作不知道跟复仇者联盟有关的内情：“他是个好人，对吧？”

“我讨厌好人。”

托尼嘀嘀咕咕。

联合国仍旧在起草相关文件，在经历了外星人入侵和九头蛇惊变后，他们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