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也没去?哎呀,他体虚得很,不多外出动动,这身体怎么吃得消。”
“您似乎特别关注方大人?”
许一盏满脸愁云,也抿了口茶,叹道:“自我入华都,这满朝文武认了寥寥几个,却都身子骨欠佳,这可不是方大人一人的问题——就说您吧,瞧着似有几分体寒哪。顾兄,切不可讳疾忌医,你我都是为太子殿下谋事的人,若是身体不好,那才叫殿下更加烦忧!”
顾长淮笑靥如初,点头称是。
说来古怪,这顾长淮笑容明俊,语调也温柔,许一盏却总疑心自己被一阵鹰隼也似的目光锁着,好在她向来一力降十会,想不出名堂就直接问。
她喝过茶抬眼张望,那道目光悄悄挪开,许一盏问:“顾兄,您有没有觉得谁在盯着咱们?”
顾长淮垂眼:“不曾。”
“实不相瞒,近日我常有此直觉,今日却远胜往常。”许一盏从怀里掏出许两碗,叹道,“定是因为顾兄生得好看,连带着我也总担心有贼人居心叵测,思虑过度了。”
顾长淮险被茶水呛住,错愕地抬起眼眸,正对上许一盏笑意盈盈地冲他一眨眼。
那一眼意味深长,直掀起顾长淮心里惊涛骇浪。
顾长淮:“......”
这许状元怎么奇奇怪怪???
许一盏毫无自觉,心里还数着这一次会谈,她不着痕迹地夸了顾长淮好几次,能力见长,颇为自得。
但多说无益,她脸上出了汗,恐怕易容维持不了太久,偏偏顾长淮又是将来得朝夕相对的同僚,许一盏不敢敷衍,只能小心翼翼地暗示对方——本人乏矣,速速退下。
顾长淮不知她心中计较,眼见着两人相处沉默,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他虽对这新晋的太子太傅好奇万分,却查不出对方的底细,因此不敢冒进。
这许状元看着不擅品茶。
顾长淮想了想,问:“许兄,你我闲来无事,听闻你通读兵书,策论更是博得陛下青眼——不知顾某是否有幸,邀你对弈一局?”
向来表现得举重若轻、游刃有余的武状元果然面色一白,清澄澄的乌眸也失了神采。
许一盏仰天一声悲叹,抚着心口,肝肠寸断般:“——家贫,无以为学。”
“...对诗?”
许一盏猛一拍掌:“这题我还不错,以这茶为题,青青茶水叶子漂,一口喝下好清香。”
顾长淮:“......”
这平不平仄不仄的东西,顾长淮倒宁可她再来一句“家贫无以为学”。
他回忆片刻自己家里那位官拜兵部尚书的小叔,可惜他俩一文一武,政见各异,两人少有言语,顾此声平日看他一眼都嫌多余。这就是文武之间宽逾千丈的鸿沟吗?
许一盏看出顾长淮的难堪,只得轻叹口气,道:“顾大人今日光临寒舍,愚兄却招待不周,惭愧啊惭愧。不如今日......”
她本想说“到此为止”,却想起到此为止之后还得改日登门拜访,带份礼品,又不自觉住了嘴。毕竟她实在只想窝在她不大不小的状元府里,等着每月初准时准量送来的皇粮。
顾长淮道:“许兄言重了,闲着也是闲着,听说华都贵女都对许兄风采格外向往...”
许一盏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呵欠:“不胜惶恐。”
顾长淮:“顾某就给许兄说一点朝堂逸闻。”
许一盏望着外边高挂正中的日头:“天色不早了......”
顾长淮:“顺便也谈一点太子殿下的事。”
许一盏终于放下了一直翘着的二郎腿:“长淮不如留下来用膳,边吃边聊罢。”
大皖朝的这些宫闱秘事,若是先帝,那还有几分不宜多谈。但如今圣上行事磊落坦荡,朝臣们多说几句也不妨事。而许一盏出身江湖,对这些事一知半解,当然会好奇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太祖一生戎马,创业未半,建朝三载便憾然崩殂。
百废待兴、时局动荡之下,先帝继位,以太平为年号,放权推恩,无为而治。
他也不算昏聩无道,可是行事软弱,又
第5章 /长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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