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医生看上去一点也没信他们说的鬼话，尤其是他被威尔失手拿了桌子上的砚台砸了脑袋，医生从架子上取了其中一个粉色文件夹，那些书和文件夹为了便于区分上方都夹了一张颜色各异的便签条。

“明尼苏达相人格类型测验，罗夏测验，主题理解测验，现在一张十五到二十年龄情侣爱情测试？”汉尼拔脸微微朝上，眼眶含的热泪，比他欺骗贝德莉亚他失去了威尔，在监狱听威尔说友谊之光千万年都不会照在他们身上，和在听美妙音乐剧的高潮时分的时候还要来得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鹅。”威尔笑得都出现了鹅叫，然后咔嚓一声木头脆裂了，手劲太大掰坏了小学椅的写字横板，威尔举着木片努力啜气以补充氧气，满含泪光地对医生举着他手中的写字板，仿佛是在指出这是不可抗力，走八字线歪歪扭扭地一屁股坐进了医生的皮质软椅。

占了医生的椅子。

医生的手指抽搐着从十五到二十年龄标签的文件夹移到了十到十五年龄。

汉尼拔泛着幽光的暗色瞳孔斜视医生。

“等等汉尼拔哈哈哈！咳咳，看看这个，你知道我每年都不得不接受一些测试，教授的研究中心的杰克的……但这个，可能对我们来说非常具有挑战性。”

汉尼拔皱着眉，两根指头死死捏着那张纸的小角，仅仅划过了一些字眼，他就将纸平整摊好，方方正正，并拿起了铅笔。

十五分钟后。

医生拿着两张测试表紧紧拧着他的眉头。

从未见过将一张十几岁年龄的测试做成足足两页纸的报告。

正背面写得密密麻麻。

“对方最喜欢的颜色：狗毛的颜色，另一位写的是新鲜流淌的玛瑙血色，干涸的铁锈血红色，月光下血的颜色，认真的？真的是这样？”

两人都十分地像是吃屎一样地确认了。

“对方最喜欢的食物：狗粮，Seriously？另一位：清爽柠檬牛肝，鸡肝酱，肾切片，炖牛肺，帕尔玛干酪焗羊脑，红烩小牛膝，乌骨鸡汤也不错，也不错？我要得不是感想！还有你不能为了猜中的可能性大一点全给写上了！”

“威尔，你能记得那些菜我很感动。”

见威尔没有异议，医生疑惑问道“……难道狗粮是真的？”

“尤其喜欢贝德莉亚和你现在的表情，等等等等别赶我走，这是个玩笑！我喜欢这个椅子，他知道我喜欢狗，他准备我的，我准备狗的，有什么问题？”

“……我感觉被迫咽下了一大口狗粮，算了。你们都漏填了对方的生日？”

“威尔？”“汉尼拔？”两人突然面对面地异口同声。

“你忘了？”“你忘了？”

“你就没告诉过我！”“你就没告诉过我！”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这个房间并没有足够能形成回音的巨大空间。

在两人一同眯眼的瞬间，架在两人中间的医生不知道为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对方不能忍受的东西：粗鲁的两脚羊，心理医生，我记得你们后面写的对方的印象，一个是带点小粗鲁的可爱卷毛羊羔，还有一个，你的职业就是个心理医生？！你们到底为什么会走到一起？？？”

“好吧好吧，下一个对方的爱好……”医生脸上的汗水和唾沫从看完清单后就没有停止过分泌，现在更是疯狂流淌，声音都开始暴风抖动“杀人，幻象杀人，你们……他们……没写错？”

两人给了对方一个神秘地微笑，威尔还微微伸出舌头舔了下上嘴唇。

汉尼拔入了迷地全身心地欣赏着威尔，甚至挥手叫医生走远点别挡着，此时的汉尼拔解释稍微有些敷衍“杀人在我们的老家有其他的寓意，这是一种秋季狩猎的游戏。”

“那后面那些都是喽？我就说不可能是真的，呼，但你们写得有些多啊，对方喜欢的运动，对方的口头禅，休息日干得最多的事情，写得都是这个，太过沉迷游戏可不太好哦，我想我找到了原因？”

威尔若有所思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