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寒接下来几天要上班，秦清青留了条消息就自己一个人跑去了S市。韦小寒收到信的时候还在执勤，而这时秦清青早就在飞机上了。韦小寒无奈地叹口气，想了想，过了会儿趁着休息的时间，给吕达发了消息，问他这两天有没有空。

自从还魂重生以来，吕达总感觉自己运气变好了一点儿。比如说，找到了一份薪水还不错的新工作。而且，作为一个互联网公司，新公司竟然不太加班不说，上班时间还特别灵活自由，只要能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甚至一两天不在公司打卡也没关系。他收到韦小寒的消息就赶紧应承了下来，和领导打了招呼，买了最早一趟去S市的航班，也跟过去了。

好在S市和H市往来的航班数量很多，每隔不到一小时就有一班。吕达临上飞机前给秦清青发了条信息，告诉她自己也去了S市。可等他下了飞机，把飞行模式的手机调回了正常，也没有收到师父大人回复的消息。

吕达有些着急了，赶紧直接拨了电话过去。电话响了，却一直没有人接，吕达有些不安了。可之前韦师姐给到的消息里，S市有两个南辕北辙的地方，都是师父可能会去的地方。他要先去哪一个呢？万一刚好完美错过怎么办？

没办法，吕达最终选了离得更近一点的地点，去排队上出租车。

秦清青先去的，也是离机场更近一些的地方。秦清青按了一会儿门铃，没人开门。这个公寓所在的是个比较高档的小区，一梯四户，每个电梯口朝向楼道的位置，物业都安装了监控摄像头。而这间房的房门，正好在电梯斜对面，暴露在监控之下。

虽然很多小区的监控都只是摆设，但以防万一，秦清青还是左右看了看，用余光确认了下监控的位置，往旁边走了走，直走到监控的死角，又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别人，这才穿墙而入。

她刚在墙那边站稳，就差点被熏得晕倒。屋子里一股浓烈的腥骚味，直冲脑门。秦清青趔趄了一下才勉强站定。墙的这面，是浴室，浴室里无人，门半掩着。

秦清青忍着头痛，推门出去，浴室外的腥骚味淡一些，但依然熏得人头晕。不只头晕，连四肢都有些发麻。这怪味，似乎是一种气体的麻醉剂。室内果然没有人，而且门窗紧闭，秦清青每看过一处，就把一处的窗户打开，新鲜的空气流通起来，那味道才渐渐没那么让人难受了。

秦清青把头探出窗外深呼吸了两次，这才转回身，忍着还没散尽的异味，探查起房间来。之前气味太浓烈了，这会儿淡了些，原本掩藏在气味之下的别的味道，才得以暴露出来。

房间的主人不出意外也是只妖怪，应该是……狗？而且和上次相同，除了房间主人留下的比较浓郁的妖气外，还有别的妖气，很多种，缠绕在一起，兔子、狐狸、熊、乌龟……

秦清青有了很不好的猜测。

不过这一次，凶手应该刚走不久。室内的妖气整体都比上一次浓郁，而且还有那股现在都还没完全散去的腥骚味。现在看来，当时站长很可能也是被那种味道放倒的，所以两次，现场都没有什么挣扎抵抗的痕迹。只不过上一回站长的家里门窗开着，时间又隔了好几天，所以秦清青她们去的时候，只剩下淡淡的妖气了。想来这腥骚味的气体还有易挥发的属性。

秦清青折回刚才进来的浴室，那里是之前骚味最浓郁的地方，很可能是屋主遇害的地方。

浴室里骚味依然还残留着一些，秦清青没敢开排风，担心把骚味和其他气息一起排走了，只得强忍着不适，探查起来。果不其然，又有淡淡的血腥味。只是腥骚味太重了，闻不出来这缕血腥气源自哪里。

秦清青仔细辨别，终于发现，那抹极淡的血腥气，来自花洒下面不远处的地面。

这样看来，屋主在遇害前，很可能正站在花洒下，被气味熏晕过去后倒在了地上，凶手这时才进来，将已经失去知觉的受害人……

每次都只留下很少量的血迹，又并没有尸体，凶手看上去，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