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李墨寒家的路上，路垚拿着李墨寒的资料，说：“这徐麟又不在场证明，那我们就去看看李墨寒吧。”

乔楚生说：“这纵火案从发生到今天已经有四天了，再不破我看上头要催了。”

路垚说：“再给三天，三天之内定能给你搞定。”

然后眼珠一转，突然玩性大发，一本正经的表情看着乔楚生，说：“哎，老乔，一会儿到了，你先在车里坐着，我让你看看我一个人的办案效率。”

乔楚生不敢相信，看了他一眼，“你确定吗？”

“当然。”路垚非常肯定的说。

乔楚生笑道：“可以。”

路垚给自己打气，一声“加油”十分有底气。

乔楚生挑眉道：“记住别太勉强自己。”

“嘁，你看着，我绝对将他拿下。”路垚说。

李墨寒家附近的街道，乔楚生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见萨利姆带头的一群警员架着李墨寒出来，李墨寒不停的挣扎，口中还不停的喊着：“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我可是守法良民！”

路垚出现在李墨寒面前，“你就是李墨寒？”

“你是谁啊？凭什么抓我？”李墨寒此时心情激动。

“在下路垚，是租界巡捕房的高级侦缉顾问……”还没说完，李墨寒“呸”的一声把口水吐到路垚脸上。

“手绢！”路垚连忙转身跑到不远处，想到刚刚的场景，自己的脸上写着拒绝。

剩下的那帮警员把李墨寒暴打了一顿。

萨利姆跟上他，“没事吧，sir。”

路垚说：“手绢！手绢！”

萨利姆摸摸口袋，两手一摊，“没……没有啊。”

“喏，手绢。”乔楚生递给路垚一条青色的手绢，顺便示意萨利姆让他们停下来，萨利姆会意便让他们停下来。

路垚接过手绢，赶紧擦擦，“谢谢。”

乔楚生说：“一会儿去他家洗一下。”

路垚点点头，“对付这种刁民，你也没戏。”

乔楚生说：“我试试。”然后走过去，其他警员让开一条路，“嗯哼！”

“乔……？”李墨寒看清楚来人，立马不喊也不闹了，脸上还被打伤了。

乔楚生说：“认识我啊，那好办了，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如果你想脱身的话就好好说话，别让我不耐烦。”

李墨寒慢慢爬起来，“行，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路垚一听就不好了，不服气的说：“你凭什么对他这么客气啊？”

李墨寒还想喷他，路垚赶紧往旁边一站，正好在乔楚生身后，乔楚生挑眉道：“哎哎哎，憋回去。”

经过一番“波折”，终于进李墨寒家，路垚弄了点水在门口洗了一下脸，又洗了手绢，然后进了李墨寒的屋里，一进去看见了不少的瓷器。

“你这一屋子瓷器能卖不少钱吧？”

李墨寒说：“最近刻瓷流行工笔，我们写意派的卖不动了，要不然也不会自留这么多不是。”

乔楚生拿着一个小锤子一样的工具，“我想听得是这个吗？”

李墨寒赶紧解释说：“昨晚我真一整晚就在这儿待着，再说了，我跟那陈广之无冤无仇的，我杀他干什么。”

“同行竞争啊。”乔楚生说。“他一个作品少说是你的十倍吧，之前在拍卖会上，我听说你们发生过冲突，你还扬言说他早晚有一天会不得好死。”

“那……那我杀他一个也不够啊，沪上现在十三个刻瓷的就陈广之那一门独占风头，想要我们写意派扬眉吐气，怎么不也得把他那些师弟一块杀了呀。”李墨寒说。

路垚在他讲话的时候，观察了一下他的袖口和瓷器上的花，发现了些端倪。

“你说你昨晚没出去，谁能跟你证明啊？”乔楚生问。

路垚说：“用不着别人给他证明。”

乔楚生说：“你怎么知道。”

路垚说：“看他袖口喽。”

“刻瓷师通常会将瓷盘放在一盆细沙上，这样既能减震又能防噪，如果说他中途跑出去杀人的话，且不说路上那些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