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黎，待这桩案子了结，我定会去山庄提亲。”居璞紧紧攥着成黎的手，如是说道。

“也之，横刀夺爱，非我所为。”成黎挣脱他的手，背过身去，“我亦无法接受二女共侍一夫，也之，此案了结之后，你我二人便不必再见。”

“成黎，我已经求父亲替我退婚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风光迎娶你进门！”居璞说得很坚定。

“也之，不必做到如此地步。”成黎说，“郡主对你有意，你贸然退婚，于她声名有损，于她身心也是莫大的伤害。”

“可……”

之后话成黎记不大清，只模糊记得居璞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只是那些曾经浑身散发光芒的人、那些曾经以为永不会忘怀的故事，终究还是随着时间的逝去变得越来越淡，以至于她想要捞起些什么，都只是一场虚无。

上辈子，越亦和居璞在风雨江山楼的湖畔进行着如上的对话。

那时，成黎以为一生能觅得这样的一个人，即便最终无缘在一起，那也是年少时极好的回忆。

如今，她再次遇到那个人，却再也不会有那时的悸动——或许凡事本就图个新鲜，第一次经历过的朦胧，第二次便很难再有那般单纯的心情。

“我发现这次的你很不一样啊，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捡到什么武功秘籍啦？”苏小亦说话总没个正经，就像她的人一样。

成黎的思绪被苏小亦突然拉了回来，于是接着之前的话继续道：“我这里也有个版本，也是在六年前，三个舞女偷了她们师父早年开舞班存下的积蓄跑了，师父得知后气得咯血，想到苦心培养的女孩竟然临终了如此对待自己，便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没想到这一幕刚好被打更人见到，便指是清风明月二人与班主起了争执，故意将人推到柱子上撞死。”

她讲到这里的时候，在场的居璞、林风峦甚至苏小亦的脸色都变了，目光全都集中在成黎身上，等着她说下去。

“后来官府前来调查，发现班主房里所有的柜子都被人翻动过，便认定是她二人谋财害命，于是她们在监狱里呆了五年，直到去年被放出来……”

居璞明白了前因后果，接道：“所以，清风明月之所以被下狱，是被冤枉的？”

成黎面无表情地看了居璞一眼，对他的问题未置一言。

苏小亦整个人都僵滞住，刚开始的时候她便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这个版本莫名熟悉，现在，她终于意识到——

这……这个版本不是她剧本里的吗？

当时五人中只有清风和明月两人活了下来，其他几人包括春雨都在一日丧命，而成黎刚刚讲的正是自清风明月口中传出的版本。

苏小亦不禁脱口而出：“成黎，你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

成黎斜起嘴角，看着苏小亦露出一抹挑衅的微笑，“你说呢？”

“我说？”苏小亦顿时茫然，“我咋说？我不是在问你吗？”

成黎转过头，没再看苏小亦。

她知道，越亦一定已经猜出她也是重生的，不过她一点都不害怕，她既然敢在越亦面前表明身份，也就是她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林风峦立刻命人从外面抬担架进来，要将春雨带回官府。

春雨慌张地拽住居璞，“居大人，奴家真是冤枉的，你们不要听成二小姐污蔑我！”

“污蔑？”成黎冷笑，“我为何要污蔑你？”

“因为……”春雨支支吾吾，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说！”成黎猛的用剑鞘打在床的支架上，整张床摇晃起来，吱呀乱叫。

春雨被吓了一跳，“因为……因为居大人。”

成黎斜睨了居璞一眼，“因为他？”

居璞不敢和成黎对视，不是因为心虚，只是因为羞赧。

春雨像受了欺负似的，“居大人素来喜爱我们三人的舞，没事便来楼里观舞，时常也与我们姐妹聊天。”

“是吗？”成黎轻笑一声，“与我何干？”

春雨不要命地说：“坊间都传，居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