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秦宜都有点怀疑这句“对不起”是不是从自己嗓子里冒出来的。因为从头到尾对他态度一直很差的小牛像变了性子一样挂掉通讯后突然给他道了句歉。

“没……没事的，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才让你生气你不用给我道歉……”虽然不知道小牛在给他道些什么歉，但秦宜觉得事态似乎发生了点变化。

“你先喝口牛奶，下城区可喝不到这么好的奶。”小牛盯着他二郎腿也不翘了手也不搭了，转而换了个位置挨着秦宜坐了下来。

被小牛突然变得柔和的态度吓得更紧张了，秦宜吞了吞口水不太敢喝：“那……那个。”他突然想到之前在易右的休息室已经喝了一杯纯净水：“……我之前在易右，尊敬的易右传教上士的休息室里向伊迪斯要了一杯纯净水……”

“然后呢？”听到他对易右这个长长的一串称呼，小牛被逗得忍不住笑了一下。

看到她一笑秦宜先抖了抖，发现她的笑容和之前那种官方的笑里藏刀的笑容不太一样才稍微放松了点：“花费的……信仰点可以先暂时赊着吗？大概多少信仰点？等我回去了就还给你们。”

眼前的牛奶正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奶香，今天基本没怎么喝过水，秦宜其实渴得厉害，但他怕教堂里用的纯净水肯定不止5信仰点，这要是再来一杯以前只闻过味的牛奶……信仰点余额不可承受之重。

“噗嗤……“确信听到了旁边的小牛笑出了声，秦宜愣住了：“哈哈哈哈哈哈草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哈哈哈哈就，就这？”她突然扒着他肩膀笑个不停，魔性的笑声把满脸懵逼的秦宜包了个圆：“哈哈哈哈什么嘛，唉哟哈哈哈哈哈哈你还蛮可爱的嘛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秦，秦宜哈哈哈哈哈秦宜小朋友，先不说我们教堂不用信仰点花的都是功勋。”

“再说了你用的是小|逼崽子的义体诶，你就算把喜区吃空都花不完他的功勋好吗？！我们至于要你那点可怜的信仰点吗？”

……倒也不至于可怜吧我的信仰点。

听完她这句话心知不用支付信仰点了，秦宜放松了点，但还是忍不住腹诽了下她对自己信仰点余额形容词。

毕竟还是有不少人觊觎他的信仰点的，每天都要费心思防止光讯仪被黑。

不过可爱这个词……从她态度来看应该是褒义的吧？

以前也经常有人爱用这个词说他，但每次用法褒贬不一，导致他现在对这个词的定义有点疑虑。

总之，小牛小姐对他的误解大概解除了一点？

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秦宜看着扒在自己肩膀上笑得开始擦眼泪的小牛也跟着露出了个笑容。

“咳咳。”笑够之后小牛清了清嗓子，脸色变回正经：“秦宜小弟弟，算了以后图方便我就叫你小秦了，小秦接下来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哦。”

秦宜正抱着杯子沉迷起那股顺滑浓郁口感和奶香味，闻言也赶紧放下了杯子洗耳恭听。

“你是真心想要把身体还给还小|逼崽子？”

……小，小什么崽子？

这个词又是指的谁？云中士吗？

刚刚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小牛再次重复这个侮辱意义极重的称呼时秦宜有点震惊地看向她。

“呃，抱歉抱歉酒喝得太多顺口了。”注意到他震惊的眼神，小牛一拍脑袋：“意思就是你是真心想把身体还给云中士吗？”

“对，真心的！”看来小牛对他的误解终于解除了，没再纠结称呼问题，秦宜重重点头又重重嗯了一声。

看他这个诚恳模样，小牛摸了摸下巴：“真的没关系吗？难道是我们悟教院发展速度都追不上欲咳咳！”她本来极其小声地嘀咕，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神才重重咳了声：“唉呀这酒呛死我了，那就好那就好，看来问题大部分出在云如之那边。”

……应该吧。

秦宜对于小牛这句话有点心虚。

秦家人跟他说过，末世里，食魂鬼是人类的天敌，所以像他这样不攻击其他人的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