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封景过去问看热闹的人。

“你孩子也在这上学？赶快接走吧，下午这里一个没病没灾的小孩子忽然猝死，谁知道到底什么原因，这样的幼儿园我可不敢让我家孩子来了。”

封景挤进去后，看到一个女人正抱着孩子的尸体哭。

“壮壮……我的壮壮……”

女人的声音极其悲怆，仅仅听闻便让人眼眶发热。

站在一旁的男人对警察说着什么，时不时用仇恨地目光看向不远处聚在一起的老师。

很快封景从小孩中找到楼沐，相比较其他哭哭啼啼的小孩，楼沐格外淡定。

他看到封景后，微微噘嘴朝封景伸出手，“爸爸，我要回家。”

封景和老师打过招呼，将楼沐接走。

一路上封景心不在焉，他还在思考冰箱里的人头。

微微走神的封景直至快到家时才发现楼沐有些安静异常。

毕竟幼儿园刚刚有名小朋友去世，封景怕楼沐留下阴影，询问道。

“小沐是因为壮壮才不开心？”

“不是。”正在看向车窗外的楼沐转过头，乌黑的眼睛通过后视镜与封景对视。

小孩子的眼睛又黑又大，封景从里面读不出任何情绪。

“那小沐是被吓到了？”

楼沐看起来有些烦躁，他脸上皱成一团。

“为什么大家都围着壮壮，壮壮不是死了么？”

一个五岁的小孩轻易地将死说出口，让封景觉得有些怪异。

封景怕楼沐不明白什么事死亡，解释道。

“因为壮壮的爸爸妈妈很伤心，你以后再也见不到壮壮了，难道你不伤心么？”

楼沐微微偏头，似是有些不解。

“见不到就见不到呗，壮壮那么讨厌，每次我和小于老师玩他就会闹，哼，以后小于老师就是我的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楼沐的童言童语让封景头皮发麻，他想着难道是因为他刚刚在家中看到尸体所以太敏感了？

车子停到家楼下，他带着楼沐上楼。

到家时楼慧霞还没回来，封景从冰箱里找出他买好的青菜做饭。

楼沐见封景进厨房十分好奇，趴在他的腿边凑热闹。

饭菜坐好时房门传出响声。

“放客厅地上就行。”楼慧霞打开门说。

两个男人拎着二十多个购物袋进来，放好后和楼慧霞道别离开。

楼慧霞转头见封景和楼沐惊讶地望着满地的购物袋，笑着朝楼沐招招手。

“快来看看妈妈给你买什么了？”

楼沐飞扑到其中一个购物袋，从里面翻出玩具火车，他激动地原地直跳。

随后楼慧霞又对封景说：“我还给你买了西装，平时你出车时穿好一点，省着说我对你不好。”

封景看着满脸笑意地楼慧霞，实在无法将她与冰箱里的人头联系到一起。

仅仅愣了一瞬，封景便脸色如常地走过去。

“你哪有对我不好，我平时穿不上什么，你应该多给自己买。”

“我给自己买的最多，不然等着你这个没良心的吗？”

楼慧霞主动从购物袋里找出西装给封景试穿。

等封景换上笔挺的西装后，楼慧霞高兴地绕着封景，眼中满是满意。

最终还是楼沐喊饿了，楼慧霞才意犹未尽地拎着楼沐去洗手准备吃饭。

饭桌上楼慧霞看到封景做的饭菜十分惊讶。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当楼慧霞吃了一口后脸就皱起来，“可真要了命了，你放了多少糖？”

“额？难道不是盐么？”封景夹起才尝了一口，也觉得味道有些难以下咽。

他本就不擅长厨艺，做饭时心中想事，还有楼沐在一旁捣乱，竟然连糖和盐搞错了都没发现。

楼慧霞直接起身，走进厨房很快又做了一份。

太饿的楼沐已经先吃了半碗米饭，楼慧霞埋怨两句后给他夹菜，随后又给封景夹菜。

吃饭时封景随口提起早晨的警情通报，楼慧霞听到后蹙起眉，埋怨他不应该当着楼沐的面说这么恐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