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的孩子一起去死吧！”楼慧霞怒吼道，将手机掷到墙上摔得粉碎。

她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已经没有丝毫笑意。

封景低头一言不发，不想在这时候再惹怒她。

片刻后楼慧霞平复下来，她冷笑两声，宽大的体型跳起来，以及其轻盈的身姿跑到厨房。

很快她拿着一个碗从厨房走出来，脸上再次恢复笑意。

“吃药吧，虽然你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但我还是爱你的。”

封景在楼慧霞进厨房后就开始用盘子碎片割绳子，当他看到楼慧霞出来后便停止动作。

此时他已经对楼慧霞的喜怒无常近乎麻木，垂着眼不去看她。。

碗里浓黑的汤汁散发着苦涩的味道，楼慧霞拿勺子喂了两下，发现封景咬着牙，将碗放到一旁。

啪——

封景被打的眼冒金星，他垂着头，身子看似因被打而痛的发抖，其实一直在偷偷割绳子。

楼慧霞连打了五六下，见封景始终紧咬牙关，忽然拿起碗自己喝了一口，俯身用唇渡过去。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封景反胃，他在楼慧霞的舌头舔在他的牙关时直接吐了出来，呕吐物溅到两个人的腿上。

从昨晚到现在封景什么都没吃，将昨天未消化掉的晚饭吐完，又干呕出一些酸水才停止。

楼慧霞脸色发黑地看着封景，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起身快步冲向厨房。

她拿着菜刀回来时，嘴里喃喃自语。

“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

脚步极快的楼慧霞几乎转瞬便来到封景面前，单手抓着封景的头发逼他与自己直视，想从他的眼中看到惊恐。

可惜让楼慧霞失望了，封景的眼中一片漠然，没有任何能让她愉悦的情绪。

“啊——我要杀了你！”

楼慧霞用力将封景的头提起来，举起菜刀一道砍向他的脖子。

砰——哗——

始终没有反抗的封景终于割断绳子，起身向前冲，将楼慧霞压在茶几上后伸手按住她举着菜刀的手。

“呵……我也想杀了你。”

封景垂眼看着楼慧霞，夺过菜刀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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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人头在冬日未供暖的房间融化的会慢一些。

即便如此，人头上面的冰霜也化掉一半，原本瞪圆的眼睛如今已经合上，散发出腐烂的腥臭味。

封景在卫生间洗完手后，走出来拎着人头的头发放回冰箱的冷藏抽屉。

随后他将餐桌扶起来，开始收拾地面。

饭菜以及盘子碎片被他统一收到一个垃圾袋，两只断手被放到另一个垃圾袋里。

水泥地面的血迹很难清理，封景反复用水冲后，又用拖把擦了七八遍才勉强看不出痕迹。

每个房间的窗户都已经打开，寒风来回穿过。

楼慧霞趴在卫生间的地上瑟瑟发抖，被卸掉的下巴被无法闭合，口水顺着嘴角留到地面，形成一大片口水渍。

之前捆绑着封景的绳子出现在她的身上，只是她已经没有能够用来割绳子的手。

封景收拾完后，感觉屋内的血腥味散多了，才关上窗，拿起菜刀回到卫生间。

楼慧霞艰难地拧动身子，想要去看封景，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听不出是在求助还是在咒骂。

封景用水又洗了一遍菜刀后蹲到楼慧霞的身边，蹙眉比划着。

“真难办……”封景因嘴里的伤口声音很轻地抱怨了一句，拿着菜刀站起身。

至今他仍然联系不上系统，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情况。

以往他做的都是守护任务，被守护人也多是原主的妻子。

虽然楼慧霞这样的人不像是有就是功德的大气运者，但谁又能保证不是哪个大气运者脑瘫了向时空管理局申请守护她呢。

万一封景杀了楼慧霞，导致他停留在这个世界无法离开怎么办。

享受过可以轮回做任务的近乎无限生命后，封景还是很惜命的。

那就……先这样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