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认为9914是支线任务，而且是个非常重要的支线任务，因为，这个任务关系到拯救的可行性。

只是，这个任务，是只能被单线触发，还是可以被同时触发？9914要求他保密，闻歌暂且认为，这是一个单线任务。

但是，9914挑中他，当然也可以挑中别人，如果他没办法提供足够有帮助的信息给9914，想必要不了多久，9914就会去找别人。因为9914已经不再是纯粹的NPC，她的行动，不会以世界为意志。

5124年，闻歌不确定，自9914踏入神域后，已经被重启过多少次？只不过，连小A这样的智能生命，都在无形中感觉到了无聊和烦躁。那么追寻神域无果的9914，又有多少淡定和从容？

更令闻歌觉得不大好的，是末日世界里过多的考验者。他不擅长处理过于复杂的人物关系，因为末日的现实困境，所有考验者被局限在基地这个小小的空间里，而且还有智能管理者实时监控，这就导致无论他们做什么，都有被察觉的风险。

这是一个比之前任务都更考验人心的任务，置身其中的考验者，在追求合作的同时，又必须小心提防，一着不慎，说不定就会被猎杀。

不过，因为9914，闻歌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他之前和9911的诸多推论，正在被证实。

通过9914，闻歌确信，末日地球可以被拯救，而拯救的方法，藏在所谓的神域里。之前，他之所以怀疑毁灭和拯救的对抗可能，就是于拯救的不可实现。如果拯救的实现，要通过神，而非人类本身，那么拯救本身，就不再不可能。

对抗确定以后，接下来的问题，是要搞清楚，这个基地里的七个考验者，有几个属于罪人，有几个属于冤者？以及罪人的任务是拯救，还是毁灭？

“小A。”

“9901号。”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当然，只要在能力范围内。”

“人类为了抵抗末日，共计建设了一万座基地。但是，末日侵蚀之后，大半的基地遭遇了毁灭性的摧毁，只剩下两座完整的基地。”

“是的。”

“请问，你是怎么确定，是两座？而不是三座？”

“……”

“我去过图书室，通过小B知道，每座基地都有一座信号塔，人类建设基地时，曾同时在基地建设一万座信号塔，组建成信号网络，为的是便于末日之后的联络。也就是说，末日摧毁基地后，你曾经和另一座基地取得过联系，所以知道，地球仅存完好的基地，只剩下两座。”

小A肯定了闻歌的猜测。“4124年，地球遭遇了第一场冰雨，雨季持续了整整一年，4124年，末日降临，一亿人类避入地下基地，试图躲过末日的摧残。4126年，残暴末日进入稳定期，基地智能系统启动，尝试联系其余基地。4129年，本基地成功联系到另一座基地，也就是我们判定为仅存完好的两座基地之一。”

“只联系过一次？”

“人类建设地下基地时，曾经计算过地下能源的可用时间，并且建立了能源采集装置，但是，人类低估了末日的暴虐性，以至于一切准备，大半付之东流。4521年，地下能源进入枯竭期，而能源采集装置因为年久失修逐一损毁，致使基地无法得到能源补充。为了节省能源，我和壹约定，以二十年为期，开启一次信号塔。”

“壹？”

“另一座基地的智能管理者。”

“还有多少年，到二十年？”

“9901号，不会再有二十年了。”

“为什么？”

“基地现存的能源，根本不足以开启一次信号塔，如果非要开启，那么需要关闭整个生活区的供给，也就是说，要杀死其余休眠舱里的幸存者。”

“不能做？”

“9901号，我郑重的警告你，如果你胆敢尝试关闭整个生活区的能源供给，基地将倾其全力，清除你。”

“放心吧，我又不傻。”

闻歌确实不傻，所以他很确定，小A告诉他，关闭生活区的能源供给，就能开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