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沙和尚：“师傅……”

被沙和尚揽着的人，看不出任何的恐惧害怕，一脸冷漠地说：“放手！为师……为师命你放手！”

沙和尚点头，放开了揽着唐僧的手。此时国王已来，众人让出了一条道，国王看向沙和尚。

唐僧见到国王，表情柔和了点，嘴角上扬，“元郎。”

国王没理唐僧，正眼都没瞧，他看沙和尚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开口，“来人，把他给我抓下去！”

孙悟空挡了上来的两位士兵，朱芭黎走了出来，面对着唐僧，“师傅，弟子来迟了。”

唐僧上下打量着朱芭黎，“元郎，他们是我徒弟，可否……”

国王看着唐僧，“安排宿房，你……跟我进房。”那个“你”，显然是唐僧。

唐僧要跟上国王，沙和尚一把抓住唐僧的手，“师傅！你要跟他走？”

唐僧抽开沙和尚抓着的手，“悟，悟净，为师知道要做什么。”他说着瞥了一眼孙悟空，瞳孔微微放大，回头，跟上了国王。

门一关上，国王双手一把掐住唐僧的脖子。

唐僧退无可退，背贴在墙上，“咳咳咳……元郎……”

国王表情狰狞，“谁让你喊我‘元郎’的！你不配！你不配！你不配！”

唐僧猛“咳”几声，双手抓着国王的手臂，流下了眼泪，“元……”

国王又加了力度，唐僧停下了喊“元郎”的嘴，改口，“宇文元……咳咳咳……”那泪水下滴，滴在宇文元的手背上。

宇文元愣了一下，放开了双手，他低下头看着唐僧鼓起的肚子，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倒在桌子上。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违背诺言。那天我喝醉了，你又对我如此，我以为你是他。”宇文元缓缓开口，几近无力。

唐僧缓过呼吸，听到国王说的，反而笑了，“我知道。”

宇文元呆滞地看着门，“我心里有人，不是你。”

唐僧靠近宇文元，试探性地抱着他，宇文元毫无反应。

唐僧开口，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可你心里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他在刺激他。

宇文元又发疯了似的，一把甩开唐僧抱着自己的手，“谁说他不在了！他在！他在！”说着说着，宇文元起身，像是和谁较真似的，对着唐僧咆哮，“他在的！在的！在的！……”

唐僧疼在心里，不管宇文元的挣扎，一把抱住他，并微抬头，亲了亲宇文元的发，“我会一直在，你没有……”

宇文元没听下去，挣开了唐僧的怀抱，看着唐僧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给杀了，他冷漠道：“离朕远点！滚！”

唐僧心揪，“元……陛下，今日是你我的大喜之日。”

宇文元恶狠道：“没把你杀了，算朕仁慈，看看你的肚子，不三不四的东西！”

唐僧没动，这话算是触怒了他，他忍住想要上前揍他一拳的冲动，话已出口，“这是你的种！”

宇文元紧握双拳，“你早就预谋好了，那天你喝了父子河的水！贱人！滚！”

唐僧怕控制不住怒火，“好，我走！你给我冷静点！”说完，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宇文元快速关了门，双手撑在门把上，你给我冷静点……冷静点……哈哈哈……他双目空洞，跪了下来，嘴里喃喃，“阿舟……”

唐僧穿过长廊，走入庭院，一把拔了正在巡逻的士兵的剑。

他耍了几剑，那士兵就后退站在角落，等着唐僧耍完。那士兵欣赏着，那剑耍得和贺将军一模一样，王妃可真的是爱陛下入骨啊，连耍剑都学到了贺将军的样子，若是陛下看见王妃耍剑，说不定就不会如此不肯接受王妃了。

唐僧用衣袖擦了擦汗，这才觉得怒火消了点。他把剑丢给那士兵，摸了摸鼓起的肚子，表情冷峻，“带我去会会我的徒弟们。”

那士兵点点头，“是，王妃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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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走入一普通的房子，推开了门。

朱芭黎，孙悟空与沙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