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与风是不是故意的柏煜不知道，光是看着他那乖巧的俊脸，就算他说他是故意的，柏煜也会立马认了。

柏煜在心中唾弃自己，不再接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两人对坐，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皆无话可说，但室内的气氛温馨放松，像是回到了安心的家一样。

柏煜找到了一段有趣的聊天，上面他画了一个火柴人拿着一把剑，就当做是魏与风练剑时的简笔画，而火柴人的旁边，画了一个细节多了很多的男子头像。

他仍然记得当时他把火柴人递给魏与风看时，魏与风的表情慢慢凝固了起来，像是没见过这种画法，完全欣赏不来。一想到这画是他画的，一句好丑被魏与风憋回肚子里，支支吾吾了好久，才说了一句您画得真像我。

柏煜哈哈大笑，俊秀的脸上充斥着快乐。

两人对话都是靠写字的，绘画还是第一次见到，魏与风提起了兴致，无师自通的在纸上唰唰唰的画了一个在他梦里存在已久的人。

在魏与风的认知中，神灵是一名男性，他的性格开朗，怜悯众生。世界把日月星辰的光辉碾碎，把碎片的光晕装进漂亮的眼睛里，他看过来时，一定会让被注视着的人心中感到平静。一头乌黑的长发会像星河一样闪闪发光，垂落人间时像是天上的仙人倾了一壶酒下来，熏醉了魏与风这个不会喝酒的人。

还有很多很多，魏与风对神灵有着各种各样的幻想，乃至于羽衣上的纹理，头上的发饰，他也有仔细想过。

柏煜看着纸上的男子，第一想到的是魏与风不愧是男主，第一次绘画也能画的栩栩如生，一点也不像他这个手残人士，画颗心都大小不同；第二想到的是这美男子是谁？不会是魏与风想象的自己吧？但要是在画像的旁边画几条竖线，那就是慈悲为怀的菩萨了……

柏煜摸了一下小短毛，又摸了摸一点也不慈祥的脸，陷入了沉默。

安放好的毛笔许久都不见动静，魏与风猛然想到那只是他幻想出的神灵的样貌，如果神灵并不是长这个模样，那他岂不是在冒犯神灵？

魏与风心一颤，慌忙写道：“这是我随便画的，画中的人并不是您。”

他说不是，但柏煜觉得是，证据就是男子的头上别了一朵绒球花，而绒球花见证了剧情的可逆性和打败负针蟾蜍之后两人第一次的交流。

魏与风其实很好奇我的样子吧？就像找了个网恋对象，总是心痒痒想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柏煜想。

魏与风正在胡思乱想，手下意识的抚摸脖子上挂着的琥珀，不多时就看见对面的笔动了：“其实我的头发没有那么长，我的头发挺短的。”

“您……”魏与风突然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了。

“你要是把头发再画短点，眉毛别那么弯，眼角再向上挑一些，还有我头上不带花……就应该有七分像我了。”

魏与风眼瞳一颤。

字与画结合起来，那个存在于魏与风梦境中的人背对着他，不着一缕地站在湖泽中央。

月光倾斜下来，世界为之暗淡，仿佛所有的目光，全都注视着“神灵”的身上。他仰起头，捧起一汪清泉从修长的脖子上浇下，神圣而不可亵渎。

在美梦还没破碎之前，魏与风化身的毒蛇会从水里浮出来，用猩红的竖瞳看着水下的风光。他慢慢游近，“神灵”在水面上铺散开的头发随着他的靠近而缩短，臀部、腰间、背部、脖子，最后停在耳后……

白与黑的交织，水上风光更是旖旎。

平时到了这个时候，魏与风发出的动静会惊扰到“神灵”，“神灵”缓缓转过身子，他还没看清“神灵”的样子，梦就随之破灭了。但现在不同，他不是在梦里，他看着神灵描写他容貌的话，脑海中的人先是露出完美的侧脸，而后……

他似乎窥见了神灵的样子。

“好的，我知道了。”魏与风的嘴角勾出欲望的弧度，轻声说道。

柏煜记得魏与风说完这句话后就跑出去练剑了，大晚上的，他挥剑斩尽弦月，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