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南俊因为社长的要求吃完饭就委屈地出去了。

剩下的郑号锡等人也开始收拾要带的东西。

唯有闵玧其和时懿晃晃悠悠不急不慢地拿着钥匙和手机皮夹就出门了。

沿着干净的街道凭着感觉往前走，和着风的脚步去往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走了半天，闵玧其突然笑了出来。

“我们在干什么啊？”闵玧其压了压脑袋上的黑色盆帽。

“在首尔转转。”时懿瞧着闵玧其的侧脸，小小的白白的隐藏在帽子的阴影之中。

“那边有咖啡店，”闵玧其被时懿的回答搞得无话可说，昂昂头示意那边的咖啡店。

九月份，咖啡店里的冷气还是很足。闵玧其皱着眉带着时懿找了一个稍微温暖点的地方坐下。

一杯冰美式一杯白开水在店员怪异的眼神中被端了上来。

“你……昨天……对不起。”闵玧其低着头把吸管插进杯子里。

“没必要为了存在的事物道歉。”时懿握住暖和的杯壁暖着手。

……

“那边有个很有名的店铺，我等会带你过去。”

“好。”

……

又是一阵静默，时懿最终还是笑了起来。

“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这个样子也太难过了。”其实他从没准备把自己的样子告诉给别人，只是选择一而再再而三的模糊真实。

“你来大黑的时候，我们都很不高兴，”闵玧其搅弄着咖啡，“因为你太好看了，以至于我们都不相信你懂黑泡。”

“像你这样的人，就该去唱着歌剧跳着芭蕾，或者去演演戏，再或者也起码得是个天才少年、成功人士。怎么要掺和到这样的地方里呢？”

“谁知道你可以那么好。那么……野性。你上台的时候，我恍恍惚惚觉得，你一定很难过。这样痛苦地割裂地活着，却熟练得像是与生俱来。”

“还有吗？”时懿轻声问。

“我知道你一直在说谎，应该不止是我，他们都知道。”

“什么谎？”时懿有些紧张。

“你总是很真诚地对待每个人，和你在一起时从不会觉得自己被忽视，就好像被你真的当做朋友一样。”

“可是当你一离开，就什么都消失了。你看你像个小孩子一样真诚真挚地对待每个人，却又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

“总是我们在联络着你，有的时候忙得狠了，突然就在想，时懿这个人存在吗？”

“就好像你短暂地出现过，不对，是我们短暂地出现过。就像你觉得路边的野花很美，然后就这样结束了。”

“有的时候听见南俊做噩梦，他说他找不到你在哪里了，好好的一个人，就突然不存在了。”

“虽然都说希望你做自己的生活，不要被我们困住，但我们都知道你绝不会因为我们而呆在这里，在你的衡量之中，我们竟也像虚无一样。真的很难过。”

“所以我就绝不会对你说要你过自己的生活别关心我们，因为我知道你会说谎。”

“在你说谎的时候。”闵玧其放下杯子，“在你说你很喜欢很开心觉得都可以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你无所谓地呆在远方，面无表情。”

“但我渐渐接受了你对我说谎，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你怎么总是这样一针见血？”时懿有些难过，又忽地笑了起来，抿了一口放温的水。

“我总觉得，大家都会分别，或早或晚，那么就享受在一起时的快乐就好。离别总归会来临，我不想那么难过。我怕。”

“我总觉得，我不是以一个人的状态出现在这个世界。我像是一种修辞手法，随意地出现在大家的世界中。我没觉得我真正存在过。”

“我在毁灭中，我也不知道我来到这里是对是错。我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却没打一声招呼。”时懿有些说不下去，他剖析自己很在行，却从不擅长与人交流。

这些话语讲出来就像是带着刺一样会割伤喉咙。

“我知道你有很多故事，但你不愿意讲。如果害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