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有失礼仪呀。”

阮冰兰一番话，引得众官员频频点头，“是啊，圣母皇太后言之有理。”

何姝扯了扯唇，“姐姐说的是，小到人与人的交往，大到国与国的邦交，都贵在礼尚往来。可无论是来也好，往也罢，皆要公平。南度国进献了鸡蛋，那我们回以鸡蛋便是，如此才公平。”

一听这话，官员们似乎听出了何姝的意思。原来太后是嫌这些番邦小国进贡的没有诚意。

可是……

鸿胪寺卿再道:“话虽如此，可是，我乌朝毕竟是泱泱大国，对番邦小国予以稍重的恩赐，也可体现我大国之风范啊。”

大国风范？

“切。”何姝不屑一声，“卿家说的没错，所以，南度国送来一个鸡蛋，哀家回了他五个。这已是他进献之物的五倍，他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况且，那些可不是普通的鸡蛋，而是哀家花了心思，还留有哀家墨宝的鸡蛋。就这份心意，岂是什么金银珠宝此等俗物可比的？”

众官员:……

鸿胪寺卿嘴角抽了抽，“太后的墨宝，自然是万中无一的，可是……，这按以往的惯例来讲，回赐之物，远不可过于，过于，过于……”

鸿胪寺卿变复读机了。

他没法往下说，说什么？过于草率？过于单薄？过于敷衍？

大胆！你敢说太后赐的蛋，过于草率，单薄，敷衍？

一不留神，这是杀头的罪。

鸿胪寺尴尬了，他偷窥周围的同僚，心说你们倒是帮忙说几句呀。

季怀阳稍事沉默，出班道:“蛮夷小国不知礼数，进献之物难登大雅之堂，太后怪罪倒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我国乃礼仪之邦，又怎能效仿无礼之人。若是传扬出去，岂不被他人笑话？”

“笑话？谁来笑话？”何姝挺了挺身，“他们不怕进献之物被笑话，我们又为何怕他们笑话？再说，你们以为，我们回赐他们大把财物，他们就不会笑话我们了吗？哼，依哀家来看，那样，他们只会嘲笑的更重。”

众官员相互对视，心说嘲笑什么？

何姝换了口气道:“哀家入宫不久，但对以往番邦进贡之事，也多少听说过一些。起初他们进贡之物，还有些诚意，诸如当地特有的水果，粮食，玉石珍宝，皮毛象牙等物。我们得到这些，再回以等价之物乃是合情合理。然而数年之后，他们进贡之物就越发的……用心思了。”

“哀家虽未亲眼得见，但是却听说了不少有关番邦，以石头换金蛋的故事。每每借着进贡的名义，换取大量财物。你们以为，这样就是大国风范？就是礼仪之邦？他们就能感恩我乌朝的馈赠？呵！你们都错了。诸位爱卿怕是读书读得连人心都不解了。人家拿了财物回国，不仅不会提你半个好字，反而只会说我们是人傻钱多的大傻子。”

咝！

官员们面面相觑，他们当真会这么说吗？不会吧……

何姝笑了笑，“这些年，那些番邦有样学样，越发不把进贡当回事，只是一门心思的想从我们乌朝获取更多的财物。哀家更是听说，前些年，有番邦居然拿两只耗子就换取了我国大量绸缎粮食。呵！人家公然放了两只老鼠在我们的米缸，我们却还要回赠厚礼？诸位爱卿不觉得可笑吗？”

呃……

众官员不禁低下头，这么一说，好像是挺可笑。说不定要是传出去，还会贻笑大方呢。

何姝看了眼前边端坐的朱慎锡，“对了，诸位爱卿或许还不知道，如今那两只耗子已经在宫里开枝散叶了。前儿个皇帝拿来玩儿，哀家才知道这件事儿。若是哪位爱卿觉得，那样两只耗子当真能换回大量财物的，不妨就拿两只出去卖卖，看可否换回当初送出去的那些财物？”

什么？拿耗子出去卖？不被人打才怪呢。

众官员闷头不语。

那鸿胪寺卿更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站在殿中尴尬至极。

何姝扫一眼众臣，“你们平日里总把，国库空虚，四个字挂在嘴边。如此不平等的买卖你们做的乐此不疲，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