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过分艳丽的脸，配着那裹在一袭黑袍里的精瘦身体，看着竟似比小王爷还羸弱几分，可只有他知道，这样一副瘦弱的身躯里到底藏了多大的力量。

以及，那副身躯里藏着怎样灼人的火热。

重九安安静静跪着，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垂首听命的模样清冷又忠诚，仿佛无论他下达怎样的命令，这个人都会毫不迟疑的执行。

“还疼么？”明明要说的不是这个，可不知怎的，开口却就是这样的询问。

重九的声音毫无波动，道：“回主子，不疼。”

萧夜寰默了默，忽的抬起一只黑色滚金边的靴子，不染半分灰尘的靴尖勾住重九的下巴：“抬头。”

重九顺服的抬起头，清冷如霜雪的眼睛瞳孔里倒映出那一张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庞，苍白泛青的面上没有表情，眼神却温顺的如同认了主的小狼，自有一种脆弱又强大的隐忍美。

萧夜寰微微垂着眼，唇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冷声吩咐道：“解。”

脚下的身体颤了颤，手却立刻爬上了扣的严严实实的衣领处，手指一挑，那牢牢锁住全身皮肤的外袍襟带便被解开，黑色的外袍大敞着，露出里面干净的白色里衣，连带着露出脖颈处一截古铜色的肌肤来。

旋即那有些粗糙的手指又搭在了里衣的第一条束带上。

帝王目光沉沉，眼看着他解开第一条束带，又要去解第二条，才沉声道：“够了。”

重九温顺的跪着，胸前衣襟半敞，露出胸膛上略微青紫的痕迹，还有些细密的淤痕隐匿在衣襟交领处。

萧夜寰眼瞳幽深，定定盯着那片裸/露出来的肌肤，半晌，他听见自己冷声道：“过来。”

他温顺的小狼静了静，膝行向前，停在了他身前半米远的地方。

萧夜寰声音依然冷定：“不愿意？”

温顺的小狼垂着眼，不说话。

萧夜寰原本有些躁热的心一点点安静下来，眸中神色越发深沉：“站起来。”

重九顺从的站起来，哪怕衣服松松垮垮，腰杆依旧挺的笔直。

他容貌昳丽，一双眼睛狭长俊俏，就将那份颠倒苍生的倾城绝艳拉成了足够耀眼的青春帅气。

他确实是漂亮，小狼狗一样倔强的模样，包括他现在微微下抿的嘴唇和露出的古铜色肌肤，无一处不合心意，无一处不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