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直播中

窄窄的胡同里杵着两人，偶尔还有行人的目光看来。

古古问他：“那个刚才你要问我什么来着？”

胡同里飕飕冷风，原语系手插进口袋里，他看起来比古古还冷，连讲话都哆嗦，“我就是，就是想问，是我跟你还是，我跟周蕾拉。”

原来他是想问这个，古古眨了眨眼睛，“李经理那边好像默认我们两个...”

或许是太冷，两人就这么沉默起来，好像一个月前，还很排斥和原语系搭戏，现在人就在古古旁边，却觉得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古古先忍不住了，旁边的仿佛不是原语系而是万书，浑身不自在，“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不知道，你微信问问吧。”原语系也不知所措。

“我没有他的微信。”

“我也没有......”

“没有微信，他怎么把店面模样发给我们呢？”

古古的肚子咕噜咕噜响起，她中饭还没吃，旁边的原语系也是一样。

他们还是决定再等等，又等了十分钟，古古实在饿得不行，冷风又一丝丝地吹进她的身体里，“不行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原语系看她跑出去，也只得跟着她屁股后面跑，跑进广场中央，之前还看到的抽奖铺位不见了！

他们头顶全是问号，广场里还有几个人流走动，古古大胆上前询问，路人只说，已经被工作人员搬走了。

原语系也四处看了圈，“要不，我们进商场里看看。”

也只能如此，古古点了点头，两人在一楼逛了圈，内部的人流比外部更少，不愧是主打奢侈品的市中心商场，华丽气派令人觉得自己是个不入流的异物，两人自觉退了出去。

刚一出去便被李信雷拽走，“什么情况！你们怎么可以瞎跑？”

古古和原语系才是满头雾水，不知道什么情况，古古先开口解释道：“我们过来的时候，广场里什么都没有，你也不在......”

“你的那批面具出问题了。”李信雷短短一句话，古古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什，什么？”

李信雷气道：“我等不到你们来，就派第二批演员上，有人戴上面具后，脸上很快出现了严重的瘙痒，摘下来一看，是过敏，辛亏还没有顾客领过，直播也没开始，我只能把铺位给撤了。”

原先的直播流程，暂时改成女主播自个儿一个人进去瞎逛，现在还要不要演剧本，李信雷还没定下来，反正面具是用不了了，其他员工一听到要全脸上直播，满脸写着不愿意。

“那批面具，我没想到会这样，同事还好吧...”古古小心翼翼地问着。

李信雷深吸一口气，“她跟搭档去医院了，你也别多想，面具我带过，我没过敏，可能是她恰巧过敏肌吧。”

“那我们还要继续演情侣吗？”原语系问道，他看李信雷没有责怪古古，也放下心来。

李信雷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他一把拉上古古和原语系，走了几步转过头，让其他人在外面等。

他们被李信雷这么拽着一直奔走，看起来李信雷是在找女主播，一楼看不到，立马上二楼，电梯上李信雷喘着气说道：“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剧本不变，除了精油店和手表店，你们两个再把李蕊那组的补上，怎么样？”

说完，他又掏出口袋里的两个方框眼镜，给两人带上，“这样能微微改变下你们的容貌，对着镜头不要怕。”

女主播正在二楼激情演说，李信雷接到一个电话，他们先避开镜头，退在一根柱子旁边。

“...这样子...抽奖摊位重新摆过去，这回不要摆面具了，告诉女主播的助理，我们在三楼等她...”

李信雷低声通话，古古万分惭愧，她把头发夹了一下，整个人就焕然一新，原语系把衣服的扣子扣起来，等通话结束后，李信雷再带他们走向三楼，他道：“观众反应不是很好，说这里的东西没一件买得起的。”

李信雷把目光四处投放，最终锁定在一家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