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遥半点想听叶前前讲卷子的心情都没有，他先是掏出手机玩，再是去一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发现叶前前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

鹅黄色的桂花花瓣从窗外飘了进来，落在她的头发上，他刚想伸出手把它去了，花瓣被掀起的风再次吹了起来。

安静时候的小同桌敛了淡漠，多了温和。

他心想：总算有点正常学生的模样。

李斯遥的屁股一挨着椅子，叶前前扭头，继续讲题。

李斯遥烦躁地趴在桌上，心里数着12345678，想要让自己入睡，数到99的时候，他把头转过去。

叶前前把卷子放在两人的桌子中间，拿着自动笔在试卷上戳戳画画，连个眼神也没给过他。

Shift！

李斯遥就这么趴着，看着叶前前开始走神，他想起在别墅里看到的照片，11岁时候的叶前前没现在这么高，脸还有点婴儿肥。

那是他在出国前的最后一次夏利营，父母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替他报名，结束当天他和带队老师吵架，之后自己离队到外面一路瞎晃着，晃到一个不知名的小巷。

小巷那边有个摆摊卖手抓饼，闻着很香，他点了大份。买手抓饼的时候旁边站着四五个大他好几岁的刺猬头。那时候的李斯遥长得像一个球，又圆又小。

几个刺猬头取笑他胖成猪还敢吃东西，是准备着快点上油锅吗。

刚出锅的手抓饼，李斯遥才吹几口气，结果一口没尝，直接往其中一个刺猬头脸上招呼。

李斯遥在学校也经常打架，不过一般是和同龄人，有时候还能用体重优势把人压在下面。像刺猬头们这样的他没打过，加上刺猬头们胜在人数上，他最后被打得只能护着头。

小摊贩看不下去说了几句，被刺猬头们恐吓，就再也不敢吭声了。

李斯遥虽然被打，但嘴没停过，中英文粗话一起飙，他甚至做好跟踪刺猬头的打算，计划过两天带人端了他们的老巢。

刺猬头们在他的语言攻击下，打得更加不留情。

李斯遥听到了摩托车的轰轰声。

开得正欢的摩托车在路口来了一个急刹，李斯遥还以为出了车祸。

接着他听见上头的一个刺猬头喊了一句：“谁砸我。”

这下子所有的刺猬头都停了。

“我。”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李斯遥从刺猬头的□□下瞄了过去，路口那停着一辆很拉风的摩托车，一个短头发的女孩从那下来，手上一手弹弓，一手是从地上刚捡的小石子。

女孩每向他走过来一步，围在李斯遥身边的几个刺猬头就后退一大截。女孩最后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站定，对着几个刺猬头摆着臭脸，“要打架滚一边去，碍眼。”

“小妹妹我劝你……”其中一个刺猬头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刺猬头就拉着他说：“她和蓝子昕一起的，咱们惹不起。”

刺猬头们面面相觑，没和短发女生对峙一分钟，就扭着屁股走了，临走前喊着：“我告诉你，做人不要太嚣张。”

手抓饼的摊贩喊了一句：“天哪，再多打一分钟，我就掏出手机报警了。”

李斯遥舔了下自己的嘴唇，味道有点怪，他拿手擦了一下，才发现自己鼻子在很欢快地流鼻血。

短发女生在自己的口袋掏了掏，往他身上扔下一包手帕纸，她蹲了下来，叫他，“小胖。”

李斯遥心中的火还没降下去，闻言差点和女生打起来。

不许给他乱取外号。

他捡起手帕纸，忙着擦鼻血。

“都被打成这样还不跑，你的精神值得表扬。”短发女生目光还是赞扬他的。

李斯遥鄙视地说：“跑不了。”那么多人围着。

“你记住他们的脸了吗？”

李斯遥看着纸巾上红红的一片，“以后别让我撞见他们，看见一次打一次！”

短发女生赞同地点头：“小胖，你去少年宫学点散打吧。以后被人欺负打回去，男生的话，就往这打。”短发女生指了指他两腿之间的位置，“老二。”

李斯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