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斋和陆斌斌都寄宿在学校，但高三之后，肖斋的舍友纷纷搬到校外住，肖斋的成绩好，学校也默认他一个人住。

李斯遥中午的时候不回学校，经常和陆斌斌一块肖斋的寝室蹭睡。

李斯遥一只手用来转笔，另一只手把香蕉往嘴里送，“肖斋，红眼病是伴X隐形遗传吗？”

肖斋正在扫地，闻言抬了一下头：“嗯，是。”

陆斌斌在打手机，突然抬起头，猛地窜到了李斯遥旁边，“诶，这不是生物卷子吗？”

“嗯。”李斯遥把最后一口香蕉吞了，把香蕉皮隔空一扔，香蕉皮稳稳地进垃圾桶。

“你不应该看的是金瓶梅吗？”陆斌斌一脸震惊。

“金瓶梅是文言文，难读，不如直接看片。”李斯遥的笔刷刷地在桌上写着。“哥哥我不是个文化人。”

“其实金瓶梅还行啦，比一般的小黄文高端多了，很适合我们九年义务的好学生观摩，我们语文老师还推荐给我们来提高文学修养。”陆斌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重点不是这个！哥，你什么时候开始看书！”

天哪噜，堂堂李十一，居然开始学习！可以并入世界奇迹之一了！

“现在。”李斯遥写完一道题，脸上的表情顿时好看许多。

陆斌斌一脸不忍猝读地看着他的卷子，“虽然我是个文科生，但我保证，两个单眼皮的父母是不可能生出一个双眼皮的女儿。”

李斯遥放下笔，“我以后找个单眼皮的生生看。”

肖斋把簸箕里面的垃圾倒在垃圾桶里，“斯遥，既然前前好心教你，你不如就认真听听。”

“听了。李斯遥说：“听不懂。”

“原因有两个。一、你的知识储备还停留在高一。”肖斋举起了两根手指，“二、你听得不够认真。”

李斯遥没反驳肖斋的话，叶前前讲的时候，他虽然也会听，但走神的时间大大超过听的时间。“你听过她怎么和我讲解的吗？”

肖斋把簸箕和扫把放回原位，“没有。”

李斯遥一本正经地摇着头，“填鸭式教学，语气平平，毫无抑扬顿挫，还不如王暴怒。”

肖斋脑海里浮现出叶前前的脸，笑了笑。

陆斌斌哐当哐当地拖把椅子，坐得端端正正，“问你一件事。”

李斯遥实在看不下去作业，直接把卷子合上，“准奏。”

学习真是太难了！

他踢了一下陆斌斌的凳子，“别婆婆妈妈。”

陆斌斌吞吞吐吐地说：“汪汪说。”

提到这个名字，李斯遥和肖斋互看了一眼。

陆斌斌：“汪汪说她被一个女生欺负，你看见了不仅没有帮忙，还帮着那个女孩子当众威胁她，扬言要打她。”

在他的意识中，虽然某人对女生没礼貌，不尊重、冷漠得一批。但他的十一哥，绝对不是会欺负女生的人。

“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前前？”

李斯遥问：“这是吴咪咪的原话？”

“她不叫咪咪，叫汪汪。”

肖斋皱紧眉头，“你答应过我们不再和她联系。”

陆斌斌垂下眼，“很少联系了，只是联系方式没删。”

肖斋：“你！”

李斯遥突然出声：“那吴汪汪一定没有告诉你，她偷袭小同桌，如果我不在，她还打算群殴。”

陆斌斌猛地抬起头，“不可能，她虽然有点小脾气，但是胆子很小，不可能欺负同学，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是有。”

陆斌斌眼睛一亮。

李斯遥想起图书馆的事，“苦衷是，她没事找事。”

肖斋补充：“那天在操场，的确是吴汪汪先挑事。”他拍了下陆斌斌的肩膀，轻声说：“斌斌，我和斯遥不会骗你。”

陆斌斌久久没出声。

一边是两个好朋友，一边是风评不好的前女友，孰是孰非，他当然知道。

肖斋听到了一声吸鼻涕的声音，愣了一下。

李斯遥抓起桌上的生物卷子，毫不留情地拍陆斌斌的头，“陆斌斌，你敢掉一滴眼泪，今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