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一切好的都被你霸占了，把所有不堪的痛苦的恶心的悉数留给了我。你竟然还有脸轻飘飘一句好聚好散，就把我给打发了？”

“我的剑在那里，你来吧。”夜扶桑闭上眼睛，抬起了头，“我若是躲一下身，喊一句疼，就不是个男人。”

苏星河却是摔了酒瓶，没有去捡鹿鸣，他欺身而上，将夜扶桑压在了身下，伸手撕扯着他的衣服，“你欠我的，拿身体来还。”

夜扶桑惊了，身体下意识躲着他，“苏星河，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你。”

“我是说你要做什么？”

“爱啊。”苏星河满满都是不屑，“别装模作样，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老子不愿意！”

苏星河握着他的脖颈，让他看着自己。这一刻，夜扶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金色的毁灭之光，他觉得他很陌生，变得无比冷酷、狠厉与霸道。

他立刻懂了他的意思，苏星河那人，洁癖得厉害，生活中如此，感情上亦然。

得知了自己与她人有染，根本不可能再碰，他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会膈应得厉害。就像那一次摔杯子一样。

可是今日，他疯了，他心里恶心自己，身体却想要征服，想要折辱，想要惩罚。

夜扶桑能够接受他拿起剑捅自己一个血窟窿，也不能接受他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折辱自己的灵魂，轻贱自己的尊严。

“怎么？在为李甘棠守身如玉，我都不能碰你了？”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心里厌弃我，看不起我，你觉得我充满罪恶与肮脏。你不会想要碰我的。”

“你说的真对，我心里的确一点儿都不想碰你，可是我的身体非常、非常想要你。”苏星河把夜扶桑扒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将他按在冰凉的地面。

夜扶桑浑身一冷，他在恐惧，他在颤抖，事情已经不受控制。他伸手想要阻止他，苏星河看到了他手上那条定情的缎带，无比厌恶，立刻解了下来，然后将他碍事的双手绑了起来。

“苏澜——”夜扶桑无计可施，只能言语哀求，“我们只剩以前，再也没有以后了对吗？”

“爱是条不归路，要么一路走到底，但凡回头，就只能看到恨了。”

“……你恨我可以，别让我恨你。”

“那你就恨死我吧。”苏星河说着隔开夜扶桑的双腿，他的动作粗野且凶狠，“从明天开始，你去寻找自己的锦绣前程与荣华富贵，我再也不会打扰。”

夜扶桑昏昏沉沉中感觉到一种锐利的疼痛，干涩的身体像是被劈开，他倒抽一口凉气，浑身紧绷起来，冷汗淋漓落下。

他们的身体终于合二为一，可是不为开始，只为结束。

夜扶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两个人尝试多次都无疾而终的欢好在一个自己最不期待的时刻来临了。

他以前幻想过很多回两人的第一次。要在花好月圆之时，要在柔软的床铺之地，要有柔情似水之人，要有亲吻、拥抱等疼惜之事。

可是今日什么都没有。他伏在冰凉冷硬的地面。手被缚起来，身体像是脚底一块让人厌恶的泥土，可以随便践踏。

他的神从高高的神坛堕落在地狱，变成了魔鬼。用十八层地狱的烈焰将自己焚身，让他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身体在煎熬，心也备受折磨。他的整个魂灵都在承受着痛苦。

无休无止的痛苦。无边无际的黑暗。

“苏澜——”夜扶桑的声音气若游丝，“求你——停、下来，我好……疼。”

“你也知道疼？我可知你与别人做这种事的时候，我的心多疼？”

看着夜扶桑满面潮红，咬着嘴唇，弓着身体不住颤抖与呜咽，苏星河越发邪火焚身，他俯身，手指摩挲着他的下巴，然后狠狠勾过他的脸颊，强迫与自己亲吻。

他的吻炽热潮湿，倒是没有再撕咬对方的唇舌。夜扶桑的口中早就一片狼藉，都是血腥之气。他舔着他唇角的血丝，“以后无论你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