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

“鬼才信你这话。”

宫羽笑道，“第一次见面，我毁了他的名声。第二次见面，我毁了他的名节。你说，他现在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那天竟然选择出手相救。”

“你想毁了他？”

“太严重了，宫主大人。我可是人财两失，他是人财两得。怎么说是毁了呢？那是对女人来说的。对男人来说这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人财两失？”

“是啊。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给了他一百两的金票，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宫羽温言浅笑，“你也许不知道，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欠人情。”

“他对你可有所求？”

“未曾。我只是讨厌他在我面前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模样。想要他月长君从今以后在我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苏星河没办法淡定了。他完全低估了宫羽的水平。他以前觉得秦鱼舞已经是个有心计有手段的了，不曾想她这个亲生姐姐更胜一筹。他很慎重又问了一遍，“所以你真的把他——”

“千真万确。”宫羽随口道，“告诉你一件旷古奇闻。”

“什么？”

“你说，一个大男人身上竟然有异香，这算不算天下奇闻？”

“你是说交欢的时候？”

宫羽默认。

苏星河突然觉得天定之人一事更加复杂了。

“宫主大人怎么不问一问我，为何他与人交欢时会有异香？”

“我问了你会有答案吗？”

宫羽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可曾听闻人间有凤凰骨传世？”

苏星河没想到白归一竟然真的与凤凰骨有关。更没想到宫羽真的知道，他的心在狂跳，故作淡定道，“听说过，只是未解其意。”

“凤凰骨，又称为艳骨。拥有凤凰骨之人，无不拥有绝世容颜，倾城之姿。”

“除了容貌上佳以外，还如何辨认？”

“其一，肩胛骨比常人长出一寸有余。其二，与人交欢时，遍体生香，这种香从骨头散发而出，所以，又称为‘艳骨香’。”

苏星河沉吟道，“那若是凤凰骨之人与人交欢时没有异香呢？”

宫羽看着苏星河，眼神闪烁不定，最后她高深莫测一笑，“只有一个情况。”

“什么情况？”

“他、不、愿、意。”

苏星河被宫羽看的心里发毛。仔细品味着她的话，觉得她所言非虚，他与白归一两次都是两人心甘情愿，所以，自然有艳骨香。

而与夜扶桑那一次，是被自己强迫，当然不可能有。

宫羽进一步道，“也就是说凤凰骨之人与对方两情相悦，甘心献祭，才会有艳骨香。否则，不可能有。”

“艳骨香有何用？”

“不知。我所知只有这么多。”宫羽道，“宫主大人，这个信息，对你可有用？”

“很好。”

宫羽取出来一个银质卷筒，扬了扬道，“不知是否值得借你身上的钥匙一用？”

“果然是你拿走了。”苏星河拿出君临，将钥匙取出来给她，“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是如何得知此事对我至关重要的？”

“听闻有人潜入天字第一门次日你去了。我就知道你对里面的卷宗是无比好奇的。”

“是你把里面的卷宗转移走的？”

“显而易见。”

“你的东西也是那个时候顺手牵羊得来的？”

“当然。”宫羽扬了扬钥匙，心情颇好，“顺便再送你一个小八卦。”

“什么？”

“猜猜他叫的谁的名字？”

苏星河也有些好奇了，心痒难耐，“是谁？”

“九歌。”

“九歌？”苏星河脸色变了。他的脸色变得太厉害了，让宫羽都发现了。

“怎么？不会是你的人吧？脸色竟然这般不好。”

苏星河不明白也就罢了，他可是听了这个名字立刻就意识到是谁了。

哪里是什么“九歌”，是“九哥”才对。他平时不就是这样称呼白重九的吗？

所有人都以为他惦记的是兰如令，没有一个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