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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小植株在内，它们体内含有的毒素一旦进入人体，死亡率高达81%，剩下的19%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会患上多重并发症，无药可治愈。

四个多小时的会议总算结束，谭速因起身离开座位，不与他人个别交流，径自往外走。

“谭教授。”一位女士走上前来，拦住了他的去路。谭速因看向面前齐肩发的女士，有点印象，是中湾投资的人，有一次她跟唐女士一起来过基地。

“谭教授，您好，我是中湾投资国际部曾总的秘书，我叫盛可。”

两人握了握手。

“我这次来是代为转达公司的安排，后天上午9点，在越城将举办安全防护普及宣讲会，越城是第一站，公司已经和基地沟通过，希望派您作为我方的专家代表参与这次的宣讲会，您是这方面的专家，现在还有很多人没有意识到危险的迫近。而且，从这里到越城只需要一个小时。”盛可微笑地看着谭速因，“如果谭教授您不便宣讲也没关系，随团提供专业咨询也可以。”

见谭速因依然兴趣缺缺，盛可接着道：“难道谭教授不想出去看看世界现在的样子吗？科学不是为了某一个人而存在的，不是吗？”

他盯着盛可，瞳中浓墨缓慢晕开，“好。”

“非常感谢您的支持，明天上午我们会安排直升机来接您。”

谭速因敷衍地点了点头，绕过盛可往电梯间走。

待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盛可拨通通讯，“曾总，他答应了。”

四分钟后，盛可关闭语音通讯界面也往电梯间走去，高跟鞋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她低声自语道：“受到最好的优待，还这样不知好歹。”她如此劳心劳力地工作，却只能勉强负担一家人的口粮。可惜这个谭教授只喜欢男人。

谭速因回到个人休息室，收到基地终端系统发来的宣讲会资料，一共十几页，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去，他便将资料一一看过。

第二天，一切事宜都安排好了，他只需要好好坐在直升机的座位上。从窗户望出去，朦胧的烟云笼罩下，沙尘四起，光照都难以抵达地面，城市的建筑群落被蒙在黄沙之下，很少有人类活动。直升机掠过上空，他只看见其中的一幢低矮的新建筑亮着灯。

因为昨天在大会上的发言，今天到了越城，便有人前来拜谒，谭速因懒得应对，让基地的其他代表自行处理。那两位代表在基地属于管理人员，并不直接参与科研，跟前来的研究员依然能好一番畅叙。

翌日的宣讲会开始，谭速因安静地坐在最边上那个位置，有人问便谈上几句，没人问他就坐在那里听一听，随手翻阅摆在面前一本六十几页的知识手册。

此时台上正在讲新投用的一批警告标志的图标如何区别，他望着台下坐在前排的人们，他们看每个标志的神情都没差别。说到又有三颗卫星修复完成，他们或许在想，自己的终端信号也许会变得稳定一些。讲到新型的探测设备，他们看上去并不关心这个问题。

宣讲会控制在两个小时以内，结束了便要赶往下一站，Z国12座最重要的城市都要走一遭。为了更多地普及到大众，宣讲会的主办方为来听宣讲的每个人都提供200g大米的福利，收效不错，每次会场几乎都坐得满满当当的，实效如何有待观察。

“道儿，听说过几天那个分配点要搞个什么宣讲会，去的人可以领几两大米。”大正晃到代道旁边道。

代道应着，“我听见了，每天那个车上的喇叭震天响，只不过，就算能领，我们也不能都去啊，遇到什么事情，这么多老的小的谁顾得过来。”

蹲在不远处的老幺道：“我们听老大安排就行了呗，200g大米去了就有，也不少了。”他从小就瘦，现在别说长身体了，每天能有一顿饱饭就很好了，所以对主食格外执着。

厂里人多，听说能免费领粮食，都眼巴巴地等着。

还留在厂里的保安队队员不多，只有十几个，再加上厂里的青壮年有将近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