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速因起身来，“过程有时候来得比结果更有趣。”

老人不动如钟，双手握在拐杖上，竟露出一分笑容，“你不是很配合吗？”

谭速因听到了走廊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掠过桌子，开了一扇窗，“老疯子！”

老人的笑容更深，“我等着你再来找我，小疯子。”

门被撞开前，谭速因跳上窗台，自三楼跃下，稳稳落地，长身起来往外跑，撞上一队警卫。警卫们不敢擅动武器，只拿了特制□□，可谭速因腾挪飞快，哪里瞄得准。

一名警卫冲过去，一拳击出，朝着谭速因面门而去，后者也以一拳相对，拳对拳，警卫猛地倒退，几乎整条手臂都被震麻了。

谭速因向左跳开，不欲在这里被绊住，等更多的警卫涌上来，他解决起来嫌麻烦。

他困在实验室里，此时才知冬天已经来了，室外冷飕飕的风卷动，他一层薄薄的特制紧身服，能清晰地感到冷意的侵袭。

待上楼来的众警卫沿路返回追出去，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将地上和桌上的碎瓷片细致地捡起来，捧在手上，侍立一旁道：“主子为什么不告诉他？”

老人道：“让他自己发现不是更有趣吗？过程比结果更有趣。”

谭速因将面前的警卫挟住，往后面的警卫扔去，砸倒三四个，脱身再次跑走。

廊上又有五名警卫冲上来，谭速因一拳打翻了当先一个，把其掀进也不知蓄的什么水的池子里。后面一人胆子小些，但也挥舞着电|棍冲上来，谭速因往右侧闪过，脚下拨他一脚，警卫站立不稳，摔到栏杆上，谭速因提起他的脚，又掀下去一个。

第三个人正要冲上来，背后一阵滋滋电流声响起，他来不及回头看看是谁就软倒下去，露出身后偷袭他的另一名警卫来。

谭速因仔细看了一眼。

“你……”两人异口同声。

谭速因道：“离开这里再说。”

“走这边。”警卫拉着谭速因拐入一个建筑间的窄缝，两人的身材堪堪能通过。闻得外面有人，两人在窄缝里停住，待那群警卫呼啦啦跑过，他们出来，见得不远处就是围墙。

“走。”谭速因反手拉住他。

两人跑到围墙下，这堵外墙将近十米高。

“我没想到今晚能见到你，没带工具出来。”

“你不恐高吧？”谭速因突然问道。

“不是一起坐过直升机？”

“那你记得站稳了。”

“……”

不待对方说什么，谭速因将人抱起来掂了掂，目测了一下墙的高度与自己和墙的距离，随即往后迈出弓步，蓄力两次，第三次浑身力量爆发，将人朝着墙上甩了出去，而这空中飞人不是蒋煅又是谁。

饶是经历过不少风浪，头一遭如此的蒋煅还是不由睁大了眼睛，一个高抛物线落下，看到外墙顶部了，飞人做好准备，落足上去，上沿约七厘米宽，还好警卫配备的鞋减震，不然他这么高跃下去，肉|身可抵不住。他甫一落足，想起来底下的人还没跟自己说好，剩下那个怎么上来。

只见谭速因助跑跃起，在墙上砸了一个浅坑，在两米多的高度，他再次跳起，踩在那浅坑上借了一下力，左手伸至高处，硬生生扣出五个指洞，再砸出一个坑，落脚上去，手臂再次上伸，如此爬了差不多七八米，墙顶上的人脱了自己的防护服，拉住一只袖子，垂下另一只。谭速因伸手抓住，上面的人用力一荡，他身形轻盈地落在墙顶上，两人相向而行，靠在一处。

“你的车开出来了吗？”谭速因问道。

“不在这里。”

谭速因伸手，面前的蒋煅下意识退了一步。谭速因微笑着嘴角一勾：“怎么，刚才不是已经抱过了？”

“先告诉我你打算如何，直接跳下去？”

谭速因望了眼地面，这个高度风更冷了，他道：“可以试一试，我抱你，不会伤着你。”

被有点怀疑的眼神注视着，谭速因露出一个相信我的笑容，浓墨般的眸子明亮如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