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降陨石是上天下旨,“始皇死而地分”这事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大河上下。
人民纷纷小声地在街头巷议,口耳相传,一场声势浩大的风波正悄然刮起。
这事自然传到了秦始皇的耳朵里,他听到后大怒,骂道:“天作孽尤可活,人作孽不可活。这事一听就是别有用心的人干的,速速查清此人是谁,寡人要诛他九族。”
禁军当即奔赴东郡迅速展开调查。
接着始皇派人宣召丞相李斯,不一会儿,李斯到了。
“丞相对天降陨石有何看法?”始皇稍微平复了心中的怒气问道。
李斯叩拜,回禀说:“陛下,很明显是有人借陨石大作文章,其用意是扰乱民心。但他畏惧陛下您雄霸天下的声威,所以才说……”
“说什么?”始皇没好气的吼道。
李斯回道:“陛下您息怒,所以才说……说陛下万年之后,大秦才地分。这说明只要陛下您在,就没有人敢犯上作乱。陛下,为了大秦江山社稷,您要保重龙体啊。”
始皇:“寡人知道,眼下该怎么办?”
李斯:“陛下速派人查明字是谁刻的,并立即斩断陨石,以正视听。”
始皇:“朕已派出蒙武带着禁军去了。”
李斯进谏道:“陛下您是真龙天子,自然万寿无疆,不必在意。如果太过在意,反而中了造谣者的奸计。听说陨石外形像蛟,蛟似蛇有四足,修炼千年方可成龙。恶蛟兴风作雨,为害人间,所以遭天谴而坠地,陛下斩之,再在陨石处立巨碑,碑名“镇蛟石”,然后毁去先前所刻之字,重新刻上天镇恶蛟,则谣言自破也。”
始皇听了笑道:“如此甚好,好一个以碑镇蛟,以正视听。爱卿真是足智多谋啊,不愧为寡人的智囊。”
李斯道:“陛下雄才大略,微臣不及您的万分之一。您提拔臣于市井之中,委臣以重任,至今二十余年,能侍奉在您左右,为陛下尽忠,为大秦效力,是臣莫大的荣幸,臣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爱卿你有这份忠心,就是我大秦之福,留下来吃顿便饭吧。”始皇说道。
李斯叩拜:“谢陛下。”
随后宫女端来膳食,都是一式两份,一份给皇帝,一份给李斯。菜不是很丰盛,一根烤羊腿,一盘手抓牛肉,一碗热气腾腾的红豆汤,两个锅盔,一大壶羊奶酒。
秦始皇对吃不是很讲究,能吃饱就行。虽然当了皇帝,但他在吃方面仍保留了秦人简单、粗犷、豪气的风格,菜品以量取胜,而不是追求精细。
二人虽是君臣,更是老友,推杯换盏,其乐融融地共进午餐。
话说蒙武到了东郡,就紧锣密鼓地展开了调查。他派出手下明里暗里地搜集尽可能多的线索,包括对周围农户的逐一摸底排查,寻找目击者,并贴出悬赏通告,进行足迹追踪,笔记比对等等。
可是十多天过去了,仍没有发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此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这让蒙武大为恼火。
这时蒙武身边的一个侍卫小声建议道:“蒙将军,不如找一个‘踢罪羊’,让其‘畏罪自杀’,死无对证,一来可以向皇上交差,二来也可以向天下人表明天降陨石,不是上天旨意,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蒙武大怒,骂道:“一派胡言,欺君罔上你不想活了吗?”
侍卫连忙跪下,叩头谢罪说:“小的愚钝,请将军赎罪。”
“你起来吧,你可知商鞅变法吗?当初太子失手杀人,被流放困苦之地岐山十余年。商鞅变法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行法不避权贵,太子犯法都与恕民同罪,难道今天的我们就可以罔杀无辜吗?秦国之所以一统天下,是因为我们有公平、公正的法治精神。替罪羊这事以后休要再提。”蒙武说完,大步走出了营帐。
一个月过去后,还是没有找出陨石上刻字的人,蒙武只得向陛下回旨,上书说:“皇帝陛下,由于刻字者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恕鄙臣无能,殚精竭虑也没能找出凶手,恳请陛下降罪。
第32章: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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