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奚眠拎着一个小布袋回来，“时间太紧，来不及准备，就弄了几样”

“咦？这人怎么晕了？”，奚眠有些诧异看了眼地上的宫女

“怕她真咬牙自尽了，人没事，就是舌头不太利索，麻烦”，奚含微简易解释了下

“也是”

“陛下”，奚眠做样儿地朝皇上行下礼，然后兴致勃勃地问妹妹，“小伍，我们试哪样儿？”

“一个个都试一下嘛，人又死不了”，奚含微没好气地瞥了眼一根筋的奚眠，“还是免费的，不试白不试”

俩人经常拿牢里的死囚做实验，专门挑罪大恶极的那种，反正都要死了，只剩下这点价值，还能给社会做点贡献，那是他们的福气

姬凌恒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这时候他还打这样的主意，亏他想的出来，以前没少和奚眠“狼狈为奸”，在死囚身上试验吧

“那啥，女眷和胆子小的大人们回避下，场面有点...”，奚含微扫向聚在一起的人群，好心提醒

“皇后，你带他们去偏殿回避”，姬凌恒淡淡地吩咐

他是无所谓这些人怕不怕，难道还敢怪罪他这个皇帝不成，只是考虑到小伍，他们难免会迁怒他

按说这里是邀月宫，霍贤妃主事更顺理成章些，只是观霍贤妃那样...不提也罢

待众人熙熙攘攘地离开，大殿一下子空旷许多，但还是剩下不少人，几位年长的皇子不用说，想在皇帝面前表现，还有几位官员，自不承认自己胆小，留下来强装脸面

“开始吧”，姬凌恒兴致浮现脸上，已经深夜却不也犯困

奚眠朝皇帝点了点头，拿出许多小玩意儿，手指在它们之间有些徘徊不定

奚含微翻了个白眼，嗤道，“婆婆妈妈的做什么，你以为你选秀呢”

众人撇头偷笑，小伍怼起奚大人来还真不客气

奚眠哀怨地瞪了眼妹妹，索性闭眼挑了一种，抬眼一看，笑了

“哟，是这个啊，姑娘，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奚眠手捻着根小管筒，笑得好不猥琐

宫女漠然地看他一眼，她就不信这些东西真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不过是为了让她吐出东西，痴人说梦

奚眠没有恼怒，现在瞧不起这些，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他慢慢抽出插在里面的一根银针，亮得反光，针身细长银白，纯洁的颜色阴森地让人无端颤栗

“这上面抹有一种毒药，额...具体是那种我就不知道了，这根管子里插有上百根针，每一根上面的毒都不同，你可以期待一下你抽中的是哪一种”

奚眠温和地笑着，给她一段思考的时间，随后迅雷不及掩耳地扎进宫女的一根食指，整根几乎都进去了，只剩下尖尖的针头

宫女也是硬气，闷哼一声，手猛地一颤，一颗血珠冒出来，乌黑发亮的一小点，显示毒发作之快

很快，她凄厉一叫，在地上剧烈打滚，身上犹如万虫啃噬，让她痛苦不堪

“小伍，她这是中了什么毒？”，看着宫女扭曲的脸，姬凌恒眼神一亮

“万虫蛊”

“蛊毒？”，姬凌恒眨眼

“只是单纯的毒，不是蛊”，奚含微就猜到他会误会，也是这个名字太有欺骗性了

“蛊太恶心，没心思研究”，奚含微耸耸肩，淡淡地说，“这种毒发作起来犹如万虫撕咬吞噬，和蛊的作用异曲同工吧”

“原来是这样”，姬凌恒眸光流转

半柱香过去，药效减退，奚眠把原先的拔出，随机扎进另一根

宫女刚庆幸结束了虫噬的痛苦，认为没有再比这更痛苦的，然而事实很残酷，她随即陷入一种冰火两重天的状态，身体一般炎热如火，一半严寒似冰，她不断的喊渴喊热，又喊冷，身体不自觉地蜷缩成一团

旁人对她究竟是冷是热摸不着头脑，只能茫然地旁观

姬凌恒眼神不自觉地瞄了奚含微一眼，不用他问，奚含微绘声绘色地解释

“是冰火两生花”

名字简单易懂，一听就知道这毒的作用，姬凌恒勾了勾嘴角，深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