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现在就传信给师父，初一到了铜虚山之后，只准传艺不准放她下山历练。”乔莺道。

袁振宗颇为无奈，“你这不是为难师父吗？铜虚山没有这样的规矩。再说...师父若是能听我的，他还能是师父吗？”

“那就让师父直接将他们拒之门外。初一本就天资不足，我都打听过了，这一次去铜虚山拜师的弟子，没有像咱们十五和初一样的，多多少少都有过捉妖的经历。论经验，他们就已经不够资格了。就让师父打消了他们的念头，乖乖回来拜堂成亲。”

胡伯冷不丁的插了一句，“现在...不是有了吗？而且，古凉的死灵，比一般的小妖要厉害的多。少庄主用的捉妖铃是初一小姐的！这些，无双堡的夜大小姐都是亲眼见到的。藏不住了。”

乔莺闻言，心如死灰般的坐在了椅子上，欲哭无泪的道：“你们说我怎么就这么厉害，随随便便就生了十五这么个怪胎？”

十五要是知道，他这与生俱来让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天资，到了他娘的嘴里就成了‘怪胎’，估计要真哭。

“孩子们现在已经出去了，就算这一次将他们抓回来了，能跑一次就能跑第二次。既然管不了，索性就让他们去铜虚山，放在师父那儿，总比在外面胡来的好。古凉的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当务之急，是先查清楚这件事的原委，孩子们的事...随他们去好了。”袁振宗道。

乔莺想反驳的，嘴动了动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不管十五天资多出众，不管初一多勤奋，在她心里，从来都只想让他们平平安安，简简单单的生活。

如果不是知道初一的心思，她根本不想让他们去铜虚山，更不想他们成为捉妖师。

可似乎，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由不得任何人来决定了。

天知道，初一的天资不足让她多欢喜，以为这样她就可以远离这一切，可那孩子偏偏努力的让她心疼。

她心思单纯，又实诚的厉害，她学会了斩灵剑法是件多可怕的事。

她只要想到曾经发生过的事，她就没有办法放心。

“振宗，十五会保护好初一的，对不对？”良久，她突然问了一句。

袁振宗看着她笑了笑，“会的，他们两个只是还太小，有些事不懂而已。让他们出去看看，他们总有一天会知道，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乔莺眼眶泛红，轻轻的叹了一声，“我只希望，这一天不要让我等的太久。”

***

初一坐在河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的捉妖铃，这只捉妖铃到她手里之后还从没有响过，虽然第一次是十五摇响的，可她还是高兴的很，嘴角一直不自觉的上扬着。

夜欢托着腮盯着她看了半天，忍不住的问：“初一，你到底在笑什么？”

“十五把它摇响了。”初一一脸的自豪。

“东虚山庄是四大世家之首，他身为少庄主，能够摇响捉妖铃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吧？”夜欢翻了个白眼，心里嘟囔着：了不起的是袁十五怎么能够摇响别人的捉妖铃。

只是她不想承认袁十五有什么了不起的，所以也不打算直接就问她。

初一点点头，“十五很厉害的，他能摇响捉妖铃不算什么。”

夜欢心口堵了一下，明明初一说的话和她一个意思，可怎么听了就这么别扭呢？

“那你还一直笑？”

“我笑不是因为十五，是我的铃铛，它还从来没有响过呢！”初一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捉妖铃，果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夜欢狐疑的问：“你可是宋初一，你爹娘那么厉害，你怎么会...”

初一笑了一下，“很丢人对不对？”

夜欢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其实想说，怎么会这样的？”

初一看她着急解释的样子，笑出了声，“你别紧张。是那个意思也没关系，你说的是事实啊！我也想跟你一样，可惜就是做不到。”

她一脸羡慕的看着夜欢身上的捉妖铃。

这话若是换作旁人来说，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