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烨由衷觉得，就算他做错了事，对方想要报复，那也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

还是单身狗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司烨面无表情地看着司徒遥像个老母鸡一样检查南宫墨，看着南宫墨虽然一样满头雾水却还是温柔耐心地瞪着司徒遥给他检查，然后才问，“怎么了吗？”

司徒遥来的时候虽然匆忙，但还是拔了U盘，姬无涯找了个播放设备，就地播放。

看完之后，集体沉默了。

这个U盘包含了许多封‘信’，一些录音，还有文件，从头看到尾的确需要时间，司徒遥已经看过了一遍，于是挨个儿找重点，给他们几个都看了一遍。

司烨深深拧眉。

基因改造实验，看起来像是个愚蠢的资本主义阴谋家会做的事情，只是这个实验附带产物看着有些眼熟啊。

司徒遥就是因为这个才让司烨一起看的，焦急地问，“当初你用在我身上的那种药是从哪儿来的？”

“从……”司烨收回心神，“那个人已经死了。”

所有人心知肚明，南宫盛景。

南宫墨作为‘当事人’，倒是最镇静的那一个，人是会有感知的，

在一些隐藏的太深的东西浮出水面之前，偶尔会感觉到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大多时候都没有被当一回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但有些人会尤为看重，这种感觉，被称为第六感。

南宫墨道，“你没办法置身之外，南宫盛景死了，接手这种药物的人都会被清除，你首当其冲。”

司烨摇头，却再也不肯说一句话了。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是，如果南宫墨真的被注射了基因改造的试用药物，如果他真的是在他母亲葬礼的那一天被注射的，那么，他那种冰冷的情绪，是属于药物的作用，还是当时南宫墨的大脑真实反馈？

如果是后者倒还好，如果是前者。

那他这么多年都在干什么？

“不用担心，他之所以后续还要开展实验，就是因为在我的身上没能取得确切的实验结论，”南宫墨转头安慰司徒遥，神色平静，“就算我真的被‘改造’了，现在既然找到了‘病因’，那么，就去解决好了。”

他还在安慰别人，像是一点儿也没有为自己被亲生父亲献给恶魔当‘试验品’而伤心。

或许是因为对父亲的那份心已经死了，所以，即使知道后者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也都不会再起波澜。

司徒遥却无法平静相待，“怎么解决？”

真的，能解决吗？

南宫墨低眸注视着这个专心致志为他担忧着的女子，“你不相信我吗？”

“我信，可是……”

司徒遥现在就终于理解了南宫烨说的那句话：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她拜托魏瑾瑜拿回附录就是想要治疗南宫墨的失眠症，现在却知道他的失眠症或许是因为另外一种更可怕的原因引起的，又怎么能心安？

更加……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