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哲的种种纠结，沈萱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一觉到了天亮。因为昨天熟悉了一下环境，今天不用那么早去了，她就慢慢吞吞的起床、吃饭，等孟妍过来。

有人在门口叫：“要不要请灶王爷？。”

沈萱挺熟悉这个的，每年过了腊月二十三总是有上门送神的。只听沈萱妈妈回了一句：“已经请了。”转头和沈萱说：“他们卖的要贵一倍都不止，我昨天就买好了。”

沈萱笑着说：“是请，神仙怎么能买那。”

“去去，吃饱了赶快出摊，在家碍事。”沈萱妈妈给了沈萱一个白眼。

“不用去那么早，去早了也没用，也要等到十来点才有人。”沈萱在院子里左三圈右三圈地扭着，豆豆欢快地在她左右两边又蹦又跳。

孟妍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沈萱拉着豆豆直立起来的前腿在跳舞，豆豆估计是被虐待了不短时间，看到沈萱和孟妍打招呼，就迅速挣脱了沈萱的魔爪，跑回自己窝里了。

沈萱二人经过了第一天的试运行，今天就淡定的冒充老手了。

街上人多了不少，过年的氛围终于浓厚了起来。腊月二十三，按照沈萱家乡的习俗，今天要祭灶神，就是用只白色公鸡充当白马让灶神骑着上天。祭灶用的主要是水果、干粮和芝麻糖，据说灶神上天要走好多天，水果、干粮用来充饥，最奇怪的是芝麻糖，据说是要粘住灶神的嘴巴，让他“坏事莫提，好事多说”，搞得沈萱挺长时间都觉得灶神估计是中国最通情达理的神仙了。

摆好摊的沈萱和孟妍今天学聪明了点，两人找了个既能晒到太阳又能看到摊位的地方，互相靠着聊天。

随着太阳渐渐升高，市场也热闹起来，比沈萱她们第一次来这里人多了许多。沈萱发现，乡村的人家来买东西，一般都是带着孩子或者是几个人一起，很少有单个的，他们有骑着摩托车来的，也有坐班车来的，热热闹闹的一群人。

“妈妈，妈妈，我认识这几个字。”有个小男孩站在沈萱摊位前大声地叫着妈妈，炫耀着他能顺利地读出一付春联。沈萱笑着夸奖他聪明，他腼腆的脸都红了，他妈妈摸着他的头一脸骄傲，还把他读出来的那付春联买了。

上午顺利地卖出了近十付春联，有几付都是有小孩子想买挂件，听说买三付春联就能送，就买了春联，让沈萱和孟妍很是感慨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昨天中午沈萱还睡一会儿，今天摊位前的路上却是人来人往的喧闹，怎么也睡不着，以至于到了下午她开始坐在小马扎上猛点头，看的孟妍也想跟着点。

今天收摊要早点儿，二十三算是一个小节，出来的时候老妈已经交待了要早点回去。

沈萱到家的时候，老爸、老妈在包饺子，沈萱困的不行，就说要先睡一会儿，老妈怕她睡着了叫不醒，就让她去沙发上睡。于是，沈萱就以脚高头低的姿势在沙发补睡了一个午觉。

后来被老爸拉起来，迷糊着眼睛吃饺子，老妈说也不怕吃到鼻子里去，不过当她吃到最喜欢的皮冻的时候，就兴奋了，嘚啵嘚地和老爸说她的生意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多大的生意那。

过了腊月二十三，人们突然忙碌起来，各种过年用的东西都要准备，街道上人来人往，连三轮车都能堵着。这两天沈萱她们都是绕小路去的。

生意还不错，每天的销售量都会增加一点儿，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到年二十九就能清货了。

她们也总结了一些经验，比如四五十岁的女买家最难缠，什么送的都想要，还不停的讲价，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买家，沈萱都拜服了，这要拉到学校辩论赛去，能一个顶一组；年轻男人买的最爽利，也不爱讲价，不过沈萱她们也会按惯例送东西，他们会高兴地接受；带着孩子的夫妻处于中间，极端的不多，多数也会讲几句价钱，最后一般是多送一个挂件，就双方满意了。

生意做得不错，每晚还有曲哲的嘘寒问暖，沈萱唯一郁闷的就是脚冻伤了，大拇指和小拇指上各一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