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哪里？”曲哲捏着沈萱胖乎乎的手指头问，他觉得沈萱的肉都长到手上了。

“把你卖了去。”沈萱莞尔一笑。

“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这么好，你舍得吗？”曲哲突如其来的假嗓音，让沈萱笑得蹲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你这是寒假在家看电视看多了吧。”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沈萱看一眼一本正经的曲哲还是想笑。

“我寒假主要就做了两件事情，学习和打电话。”

曲哲把蹲在地上的沈萱拉起来，帮她把衣服的拉链拉好，围巾围好。刚才吃饭热了，她把围巾取了，还把衣服拉链拉开了。

“我们每年寒暑假都为中国电信做了不少贡献那。”沈萱像个听话的小孩一样站在曲哲面前，等他帮她把围巾整理好。

“不会给他们贡献很久的。”曲哲的声音很轻，沈萱没有听清楚，本想问一下的，却被曲哲口袋里传出的电话铃声打断了。

沈萱掏了电话出来，看到是叶子的号码。

“喂，您老起得早啊。”沈萱的声音听起来就充满了欢乐。

“您老更早，不容易啊。”叶子调侃的语调让沈萱有点脸红，虽然她没做什么“坏事”。

“一大早就数你嘴皮子溜啊，说吧，要是请吃饭的话，我给你这个机会。”

“请你吃饭？你想多了吧，我请曲哲吃饭，你跟着蹭点儿还差不多。中午去第一楼，还有花儿、璐璐、沛沛，十二点，等你们啊。”叶子说完干脆的挂了电话。

“叶子中午请吃饭，去第一楼，听名字，有没有觉得很霸气？”沈萱把电话放回曲哲口袋。

“是很霸气。”曲哲老老实实回答。

“哈哈，估计你看到了，会失望的，可不是开封那个第一楼，就是一个两层的小楼，还有点黑乎乎，油腻腻的，我们昨晚有路过的。不过那，我们这个第一楼也算是历史悠久了，原来我们县城更小，只有中间那条街热闹一些，它就位于那条街的中心，据说八十年代初就开业了，水席做得地道。”

两人慢悠悠地溜达，沈萱给曲哲讲一些县城的趣事，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沈萱家门口。

曲哲看看沈萱，心想这叫不叫心有灵犀，他本来也是想着来沈萱家看看，最好那，能见见未来的……不过，看沈萱这有恃无恐的样子，想来可能性可以忽略不计了。

打开大门，豆豆很热情地扑过来，本来是扑向沈萱的，看到沈萱身后还有人，就临时变了方向，开始围着曲哲转，从鞋子闻到腿，要不是沈萱及时叫停，估计它会立起来趴到曲哲身上。

“这是豆豆吧，你家不是有几条狗的吗？”被豆豆闻了半天的曲哲还挺淡定，摸了摸豆豆的头。

“还有两条，叔叔家开养殖场，给带过去看场了。”

沈萱家是北方常见的缩减版四合院，高高的门楼，从大门进去是一个影壁，过了影壁就是院子，种了各色月季，还有一棵桂花树、一棵石榴树和一棵辛夷树，树的高度都超过了院墙。主房坐北朝南，还有左右厢房。

曲哲脑海中突然冒出沈萱曾经念过的几句话：麻雀在偷吃麦粒，豆豆小心翼翼地接近，然后突然间扑过去，呼啦啦惊飞了一大片，落在屋顶，还有院子里的石榴树上。现在身处这个院子，曲哲觉得沈萱描述的一切鲜活地浮现在了眼前。

“客厅坐去。”沈萱陪着曲哲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给他介绍了一通后，就想拉着他去客厅。

“去你房间吧。”曲哲反拉了沈萱的手向她房间走去。

“不去行吗？”沈萱脸皱皱地说，她的床还是一团乱那，本就不喜欢叠被子，平时还会拉平展，今天早上太匆忙了，堆着那。

“嗯？不方便？”曲哲看看沈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方便，方便。”沈萱眼一闭，心一横，反正是狐狸迟早都要露出尾巴的，提前让他知道更好，打个预防针。

这是曲哲进过的为数不多的女孩的房间，和自己房间有着本质的不同。1米2的床，上边团着浅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