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的六个人商量着去哪里玩，沈萱说先要去火车站把他们明天的车票买了。于是，几个人就晃悠着先去了车站。叶子、璐璐的学校比较远，他们票早买了，剩下的花儿和沛沛，一个家里要送，一个也跟着沈萱一起买了车票。

天寒地冻，似乎去哪里都不好玩，最后决定还是回去打牌。

打车回到曲哲临时住处，叶子从隔壁家里拿过来了暖水瓶、茶叶、杯子、糖果等一堆东西。不过，房间里除了一把书桌椅，没其他能坐的凳子，几个人干脆把床上的被子铺平，再铺上两张报纸，就搞定了。

说到打牌这个问题，沈萱属于那种你问她“打麻将会吗，斗地主会吗”，她回答“会”，但她的会顶多就是知道怎么玩，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情况下可能会赢，绝大多数情况都是一盘打下来，输赢她都是懵的。还有一个和她差不多水平的花儿，本来她和沈萱一样是要充当看客和服务员的，结果喝的有点多的她非要打牌，这就剩下沈萱和璐璐一起看其他四个人打升级。

看客多了，打牌自然热闹，尤其是几个喝多的人一起，那更是各种吵吵嚷嚷，仿佛他们打的不是一块钱输赢的牌。还好住同一楼的人都去上课了，否则一定会有人敲门的。

沈萱刚开始还靠着曲哲看牌，看了估计不到一个小时，上眼皮和下眼皮就开始打架，几个人见状，就让她横着躺床头去了。

叶子告诉曲哲，沈萱每次喝酒后，必须睡觉，哪怕是走在路上，她都能闭着眼睛。有次，他们从南河回来，她就从自行车上掉下来了。

曲哲看看被花儿和沛沛挡着，只露出几缕头发的沈萱，微笑着说：嗯，她酒品很好。

据后来叶子的说法，曲哲当时的表情好像是说什么非常值得表扬的事情一样。

沈萱是被曲哲叫醒的，说叫醒也不准确，因为他声音很小，沈萱都不确定自己听到了没有，反正她就突然间醒了。睁开眼，首先闯入视线的是曲哲离自己近到几厘米的脸，那眼睫毛长的，沈萱都以为它会扫到自己脸上。

曲哲见沈萱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嘴角微微上翘一个弧度，说：“你应该等下再醒，那样我就能假装给你做个人工呼吸了。”

沈萱心里哀嚎：这人长得帅也就算了，现在情话还说的一套一套的，究竟是自己教的好那，还是他学的好。

曲哲自然看不到沈萱的想法，他眼中只有刚睡醒，连头发都带着诱惑的沈萱，亲上去，气息间还有一片酒香。

不知餍足的曲哲被沈萱推了起来，她已经快呼吸不了了，好不容易等呼吸顺畅了，抬眼看到曲哲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

“其他人那？”

“去叶子家了，刚才打电话过来，让我们过去吃饭。”

“吃饭？几点了？”

“六点了，起来吧。”曲哲俯身搂着沈萱，让她坐起来，然后把她鞋子从床下找出来放在她脚边。

沈萱想着自己真挺能睡的，那么吵还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沈萱去洗脸，曲哲站在门边问她现在还没过正月十五，去叶子家需要买礼物吗？这还真把沈萱问住了，以前是没有，现在不知道啊，本来买了没问题的，但沛沛、花儿她们已经过去了，要是她们没买，而沈萱她们买了的话，就比较尴尬了。

“她们什么时候走的？一起？”沈萱洗完脸，照着镜子把脸上的水拍干，显得精神一点儿。

“有半个小时了，一起的。”

“那不买了，估计璐璐、花儿他们也没买，咱买了也不好。”

“嗯”曲哲一边答应，一边站到她身后，帮她把头发梳好，镜子里映出的两个人眉眼含笑。

到了叶子家，四个人都在厨房，看阵势好像要做大餐一样，不过以沈萱对几个人的了解，能做好凉拌牛肉都算是好的。

“大厨们，做了什么好吃的？”沈萱站在厨房门口调侃几个人。

“来来，切莲藕。”沛沛看到沈萱来了，挥舞着手里的菜刀兴奋地说。她实在对厨艺有点白痴，切的不是莲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