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完简单的年夜饭，王耶啵心满意足地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搂着他哥两个人瘫在沙发上看春晚。

春晚里一放到有趣的节目，王耶啵就趴在他哥胸口“鹅鹅鹅”笑，有两次看到跳舞节目，他还起身打算给他哥来两下，被他哥一把拽回了沙发上。

“腿都还没好，少动点。”

春晚看到十点左右，肖赞的爸妈打来了电话。

王耶啵看到来到显示，顿时乖的像一只小鹌鹑，缩在他哥身边眼睛亮晶晶又有些小紧张地盯着肖赞的手机屏幕。

肖赞看他可爱，忍不住揉了把他的头发，接通了电话，开了免提。

“小赞啊，昨天你说你过年放两天假，现在在哪里过年呢？不会还一个人过年冷冷清清的吧？”肖赞妈妈关心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不是一个人，我跟耶啵在一起。”肖赞如实回答。

王耶啵本来就紧张，被肖赞这一回答，顿时肉眼可见地更加紧张了起来。

“真的？你们俩在一起了啊，我就说我们赞赞这么优秀，谁能不喜欢呢？那孩子现在在你身边吗？让我和你爸见见？”

肖妈妈这话刚说完，电话里就传来肖爸爸的声音：“两个孩子过个年，你掺和什么？”

肖妈妈不服气：“老头子你嘴硬什么，你明明比我还想看吧，每次在电视里看到那孩子你都要拉着我一起看，还说我。”

电话里的二老还在拌嘴，王耶啵已经刷得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他又是扯衣服又是抓头发，倒腾了好半天一脸萌新面试模样看他哥，小声说：“哥，你看我这样行吗？”

王耶啵的紧张简直肉眼可见，肖赞甚至怀疑现在让王耶啵走路，他能直接走出顺拐。

他把人拉回来，揉乱了王耶啵好不容易理顺的头发，开口对电话里二老说：“爸妈，今天就算了，你们早点睡觉，等我这部戏结束，我正式带他回去见你们。”

电话里传来肖妈妈有些失的声音，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多时挂了电话，王耶啵挂在肖赞身上开口：“下午你做饭的时候，我爸妈给我打电话也说要见你，肖先生，你看我们的档期是不是要早一点安排好呢？”

“王小朋友打算怎么安排，我听你的。”肖赞应和男孩。

王耶啵脑袋在他哥胸口上挤啊挤，蹭啊蹭：“先等等再安排吧，马上就要跨年倒计时了。”

屏幕上主持人已经开始报幕，还有五六分钟的时间。

窗外又开始下雪，房间里暖气开得足，并不冷，客厅侧边的落地窗透出窗外白雪皑皑的夜间雪国。

“哥，你一会跟着电视一起倒计时吧。”王耶啵忽然提议，“我特别喜欢你倒计时。”

他小的时候，其实很喜欢过生日的，后来出了国，孤身一人在外，再加上出名后生日时遇到的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他就开始变得不爱过生日了。

直到那一年夏天他哥出现，在他生日来临前的最后十秒，一秒一秒地将他的生日带到了他面前。

那是王耶啵第一次感觉到，他的生日是这样被一个人重视着的，后来的每一个生日，他都想那个为他倒计时，给他大喊生日快乐的人。

可后来的每一年，多想都再也见不到了。

王耶啵想着想着，眼眶就不自觉红了，他把脸朝下，在他哥衣服上一通狂蹭，执拗地开口：“你给我倒计时，还要十秒。”

肖赞低头看着胸口上毛茸茸的小脑袋，一整颗心又酸又酸：“我念，以后的每年我都念给你听。”

王耶啵的脸依旧埋在他胸口，点点头。

直到电视里倒数开始，王耶啵才终于把脸露了出来，盯着电视屏幕。

最后十秒，肖赞的声音混进电视主持人声音里，加入了最后的倒计时：“三，二，一，王耶啵新年快乐啊。”

他说完凑上去亲了亲王耶啵：“你看，新年的第一秒我在亲吻你，小哭包快把眼泪擦擦。”

王耶啵耸耸鼻子，盖不承认自己刚才流眼泪了，他回搂住他哥，按着亲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