娢嫣心中一片大乱,她猜想霍凌肃就算要在今日对霍凌云下手,也不会瞒着自己,这当中一定是有什么隐情。她思忖片刻,拉住长公主的手,道:“娘,我跟你一起去。”
长公主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下。娢嫣道:“霍凌云对玉家有恩,你放心,我不会见死不救的。四哥也在宫中,是非曲直,他会和我说明。”
长公主听她这样说,略微消了气,道:“宫中的乱子已经过去了,跟我进宫,不管换了哪个天,不信谁敢动我们母女!”
娢嫣当下换了衣服,与长公主乘车进宫。宫门禁闭已经打开,想必今日宫变已经尘埃落定。娢嫣心中不免一阵紧张,不知霍凌肃在哪里,他可安好?这样念着,手心都出了一层细密汗水。
二人行至乾清宫外,只见侍卫大臣各各战战兢兢的,忙着处理后事。御前侍卫总管更是一脸土色,在他任职期间出了这样大事,只怕这个总管也做到头了。
二人行至殿外,只听一人道:“哼,这等奸臣逆子,朕不牵连家眷,已是便宜他了。”正是皇上的声音。
又听一个清冷的声音道:“圣上仁厚。”
听到这声音,娢嫣顿时大喜过望,说话者正是霍凌肃,他没事了,事情成了?
娢嫣随母亲进去,只见皇上端坐正殿,一脸怒容。身边二人分立左右,正是霍凌肃和苏玉缜。
长公主瞧了霍凌肃一眼,脸上满是怒气,而霍凌肃却平静如水,恭敬地向她见了一礼。
皇上也没想到长公主会来,只是他一来对玉家有愧,二来一直对这个长姐十分尊重,便缓和了语气,道:“长姊为何到此,可是去探望母后了?”
“哼,”长公主一脸不悦,皇上微惊,道:“可是有人得罪了皇姐?”
长公主道:“没什么,只是怕有人以伪做真,忠奸不分,特来提点皇上几句。”
皇上面色微沉,道:“长姊这话说的朕到是糊涂了。朕今日在此,谁敢以伪做真,谁又敢忠奸不分?”
长公主凛然道:“那不知皇上今日满脸怒容,又是冲谁?”
众人看出来皇上发怒,都战战兢兢,偏偏长公主还敢对他出言不逊,心中均想,这长公主当真大胆。
皇上自幼便是幼弟,被她质问,只好压下火气道:“今日有人进宫谋反,意图在朕面前为非作歹,朕处置于他,难道还会满脸喜容吗?”
长公主道:“这些少年英才,无一不是国之栋梁,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皇上只听信几人一面之词,就治人死罪,还不是以伪做真?”她本想说“忠奸不分”,可这帽子毕竟太大,到底没有出口。
皇上登时明白,长公主是来阻止他的,难怪一进来就咄咄逼人。只是谁吩咐他来做说客?那多半是太后了。
皇上道:“长姊言重了,朕绝非是非不分之人,,更不会因一人之言而蒙蔽视听,今日证据确凿,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何况朕已经答应,不追究他的妻妾子女。”
长公主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这么做未免太草率了。”
皇上道:“朕亲眼所见,何来的欲加之罪?”
长公主道:“有时候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的。当初皇上何尝不是亲眼所见我玉家谋反,现在何必又将我们放出来?”
“长姊!”皇上斥道:“国有国法,朕知道母后疼惜小辈,可今日他犯了谋逆之罪,朕绝不能辜息!”
“皇上,”长公主道:“霍家世代忠良,霍文忠更是自幼跟随先帝,平西土,收陇夏,功勋赫赫,皇上这么做,不怕天下人说你戕害忠良,不怕朝臣们心寒吗?何况你明知小王爷尚无子女,还说什么放过他的妻妾子女,这不是存心让霍家断子绝孙?”
她说完,冷笑地看了霍凌肃一眼,显然是说他不配做霍家的人。而霍凌肃却仍旧是淡然含笑,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小王爷?霍凌云?”这下可把皇上说蒙了,今日苏湛谋乱,已被禁军制服,霍凌肃又查出了他在泰州心怀不轨,意图谋反的罪证,皇
第141章 第 1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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