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源头都始自8月11号那场意外的遭遇。

赵坤在删除了精神小伙沈星生手机中的视频后，故意地吓唬了对方一次便忘记了这件事——直到某天，宁局直接将一份日报甩到了他的脸上。

这个时候赵坤才发现：原来在网络上，自己“恐吓”沈星生的视频早已在各大论坛上广为传播，而其中的评论大都秉承着一个思想。

网友一夜知丘：就这素质还当联邦警察？我上我也行！

网友徘衫倒海：我倒是觉得警察叔叔做得对，你们这些拍小视频的人能不能消停点。

网友海的喵不会哭：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种警察建议直接开除。

网友AD鉴证员：打卡

...

...

网友夜太冷：加妹妹V*******，有好看的东西哟。

当然，视频赵坤也是看完了，除了镜头里面出现的男人是自己以外，其他的地方都被剪辑成为另一个版本。自己原本只是随口说了两句话，结果被做出来的视频却脏话连篇，甚至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声音。

尽管跟宁局百般解释，但是影响已经出来了。赵坤只得到了一个不算处罚的处罚：在事情风波消去之前，不得已在公共场合现身。

“说起来这事确实怪我，谁知道那小子的手机居然还有恢复最近删除文件的功能呢。”

汽车内，赵坤跟李望大道苦水。

“你说现在的人也真是的，就这么容易相信网上的内容？”

“你是愿意花几分钟看一个短视频呢，还是愿意花上三五天去研究一个人？”

“我靠！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啊！”

赵坤又生气地踩了一脚油门，公路上瞬间响起了密集的喇叭声。

“人们活在死板教条的环境下，只能在网络上发泄自己对生活的不满，对社会的不满，对国家的不满。而你作为一个警察，正是国家暴力机构的执法人，你一旦犯了错误，那就会像今天这样人人喊打。”

李望继续翻动着圣经，这也是林奇给他的建议之一。

“为什么群众总是反智的？我承认，固然有那么一批反智的人，但更多的人所信奉的都是真实的。道理其实很简单，他们只拥有得知真相的权利，但是没有规定真相的权利。就好像你这件事，身边的人都知道你的声音和视频中的完全不一样，所以他们相信的【真实】就是这条视频是假的。但是联邦几亿的网民却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看到的更多是【赵坤是个流氓警察】这种消息。”

“而且由于大数据算法的存在，那些喜欢浏览阴暗消息的人总是能够看到这类消息。这种时候便会引发一种心理学效应：【投射效应】。正是因为他们心中认为这个世界是阴暗的，所以......”

“我真的不该问你这种事情。”

本来就很沮丧的赵坤在听了李望的解释后更加沮丧了。

车子停在医院的门口处，赵坤直接打通了宁慕孟的电话。十分钟后，这位漂亮的女警便从医院里出来了。

“情况怎么样？”

“王小婉并无大碍，她已经醒了。医生也在安排手术。”

李望关心的却是王小婉有无透露出什么重要信息。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宁慕笑吟吟地看着李望。“完全没有！”

“怎么可能，她连是不是自己跳下去的都不知道吗？”

“是的，王小婉似乎因为惊吓过度，而忘记了跳楼前后发生的事情。她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去实验楼，也不记得自己是主动还是被动跳楼。最离谱的是，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是从那一层楼上跳下来的。你们就说离谱不离谱吧。”

赵坤和宁慕孟对视了一眼，两人纷纷点头。

“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上也有相应的解释......”

“停停停停停！你怎么回事？”

赵坤打断了李望的咏唱。“怎么收养了个孩子后变得热爱学习了？”

“也没有特别热爱学习吧，其实这些知识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讲出来而已。”既然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