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谜只好跟上陈小小。

商州最近间断的下了三天小雪，但气温一直处于零下。别墅小院草坪上的积雪刚好莫过鞋面，陈小小于申谜踩着草坪上的积雪绕到了别墅的右侧。

别墅的最右边是一个整体突出别墅的玻璃阳光房，整个房间都是玻璃幕墙，房间内是一些室内盆栽。

房间连着别墅内部，申谜几年前来言存家时见过这里，当时室内种了不少盆景。不过现在透过玻璃看隐约能看到几盆贴着玻璃墙的盆景，盆景内的作物早已经枯萎。这里以前应该是言存的保姆在打理。

“常阿姨很久前就没在这了吧。”看着枯萎的植物，申谜问陈小小。常阿姨就是言存的保姆，比起从未谋面的言存的父母，常阿姨是以前来言存家申谜能见到也是打交道最多的人之一。

“常阿姨啊，早就不在这边了。他上大学之后常阿姨就回老家了，不过听言存说他们还有联系。”陈小小说话的同时走到阳光房的窗户旁用手按在了窗户上。

“哗”

推拉窗被陈小小用手打开了，他把一条胳膊伸进窗户内，从内部拧开了玻璃门反锁的旋钮。推开玻璃门，陈小小进了阳光房，他对申谜招手道“进来啊。”

申谜也进了门，阳光房内摆着不少盆景盆，不过大多数盆里都只有土没有盆栽，极少数还有盆栽的里面的植物也早已经枯萎了。申谜看了看打开的那扇窗户下方。两盆陶瓷土盆倒在地上，其中一个已经碎了，地板砖上散落着不少土。

陈小小指了指地上打碎的陶瓷盆和泥土，对申谜说“以前一次我俩喝酒喝多了，这小子忘带钥匙，带我从这进来的。他有门不走非要从窗户翻进来，下来时候把盆带倒了。”

申谜点点头，走到阳光房连着别墅的门口，按下门把手，这道门没有锁，门开了，屋内的钢琴声这次清晰的传了过来。不过听起来音质不是很好，不像是现场弹奏的声音。

别墅内地上铺着深红色羊绒地毯，地毯上带着棱形花纹，申谜脱了鞋穿袜子踩到地毯上，拿起鞋往别墅正门走。陈小小也拖了鞋进来，鞋扔在阳光房。

“拿上鞋放到正门口吧，一会儿你还打算从这出去”申谜提醒他，他赶忙又把鞋拿起来，两人一起在漆黑一片的别墅里走着，脚踩地毯，在别墅内部走向正门。地毯很厚，脚踩在上面没发出一丝声音。

“有时候想想，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一房子也是件挺恐怖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缓慢低沉的钢琴乐曲加上漆黑一片的别墅营造出了一片有些诡异的氛围，陈小小好像受了些环境的影响，说话声音变得很低。

申谜没说话，漆黑的别墅内只有几个窗户透出外面的一丝光亮，这种环境同样让申谜感觉很不舒服，阳光房在别墅的最右侧，连着一个开放式的餐厅，开放式餐厅和正门进门的玄关连着，玄关另一侧则是一楼的会客厅和与会客厅连着，被言存改做钢琴房使用的一个房间。音乐声正是从钢琴房的方向传来。

两人快步走过餐桌穿过餐厅走到大门玄关，进了别墅后申谜对以前来这栋别墅时的记忆清晰了不少，凭着记忆在门口摸了摸。

一楼灯光的开关就在进门左边的墙上。没管都是什么开关，申谜索性全部按下，瞬间，整个一楼所有房间的灯光全亮。

“感觉舒服多了，还是有光的地方温暖啊。”陈小小声音还是不如往常洪亮，不过开灯后明显没有像刚才在黑暗中一般压着嗓子了。

“去那儿看看。”申谜把鞋放到了门口的鞋架上，朝着传来音乐声的钢琴房走去，陈小小也放了鞋跟了过来。

钢琴房连着客厅，门敞开着，直接走进琴房。音乐声在屋内还算比较清晰，言存不在屋内，传来音乐声的是放在黑色三脚架钢琴后盖上的白色小蓝牙音响发出的，看样子是手机连接着音响。

手机也在钢琴上放着，屏幕亮着。申谜走到钢琴上的手机前，看向言存的手机。手机上显示正在播放的是一段录音，打开的不是任何一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