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二楼大厅中除了埋头工作的杰森已经空无一人。

他批改完文件时离治安署规定的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现在还有人在这里才奇怪。

黎曼拍了拍“埋头工作”的杰森的肩膀，杰森一个激灵，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我在工作呢，我没有偷懒，我刚刚是在，是在低着头思考，我绝对没有偷懒。”

杰森转头，只见黎曼正笑眯眯的盯着他。

“啊，这个，黎曼老大你听我解释啊。”杰森一脸欲哭无泪。“我今天工作太累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黎曼老大，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杰森，黎曼捂了捂脸。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跟我到办公室来吧，我有事跟你交待。”

“好的，老大。”杰森铿锵有力的回答到。

看着与刚才可怜模样判若两人的杰森，黎曼面露沉思之色，为啥当初他会收一个这么不要脸的货当手下。

“黎曼老大，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看着一脸谄媚的杰森，黎曼之前那种感觉更强烈了。

“杰森啊，你需要主动一点，知道吗。”

“懂了，懂了。”

“老大你是让我主动去给沙利文那些奸贼情报，从而让他们更加信任我，打入他们内部，从内部瓦解他们吧。”

“是属下这就去。”

看着急匆匆就要往外冲的杰森，黎曼伸手拦住了他。

“欸欸欸，你等等，我还没跟你说透露啥情报给他们呢。”

“噢，好像也是啊。”

杰森一脸讪笑着坐了下来。

“你跟他们说，我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去了三楼，不过上去没多久，马上就下来了，而且脸色很难看。”

“是。”

看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精致小盒的黎曼，正准备出门完成间谍大计的杰森忽然停了一下。

“黎曼老大，你也喜欢喝这个茶。”

“你也知道这个”

“当然，阿丹高原的爵士红茶嘛。”杰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之前听说沙利文喜欢喝，我就送了一盒过去。”

“但是，老大你放心，我杰森是你绝对忠诚的下属。”

杰森用力拍了拍自己瘦弱的胸膛。

“咳咳咳。”明显是用力过猛，杰森咳嗽了起来。

“得得得，我相信你。”黎曼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就是想问问这茶你是在哪里买的，这个应该很难买吧。”

“这个是在黑石帮那边买的，虽然比较贵，但货还是有的。”

“好的，你先出去吧。对了，伯尔尼有没有什么好吃的餐厅，推荐一下。”

“呃，总长大人，要不我给你写个地址吧，这个餐厅我经常去，就是位置有点偏。”

待杰森留下一张纸条，走出房间后，托尼从窗户飞了进来，落在了黎曼的肩膀上。

而黎曼，双手在身前交叉，一脸沉思之色。

“又是黑石帮。”

被行动处清理、离岗警员聚集的黑石酒馆、贩卖珍惜茶叶、现在还差不多和沙利文牵扯上了关系。

看来这个什么黑石帮确实需要好好关注一下了。

“走，托尼，我们今天去外面吃。”

听到今天终于不要自己做饭了，托尼欢快的挥舞起了翅膀，活像一只体重严重超标的肥鸟。

在黎曼走下出租马车，穿过五六条街道和小巷，并且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之后，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破破烂烂的街区。

这里是伯尔尼的外城区，也就是俗称的贫民窟。

再三确认了自己没有偏离手中纸条上的路线之后，黎曼深吸了一口气，托尼落到了黎曼的肩膀上。

“诶，我说黎曼，你确定这杰森是你的手下，我怎么感觉他是来害你的。”

黎曼点了点头，看来这杰森的忠诚度，确实还需要再考量一下。

不过来都来了，黎曼还是捏着鼻子，强忍这不适继续顺着街道向着纸条上的地址走去。

转过街角，不远处一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