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越过他，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闭目修炼起来。
“顾柏寒，”白狐压下了脸上的怒气，反而笑出了声，“你们这种人，是不是外表上看起来越冰冷正直，内心反而越虚伪不堪？”
没有任何人回答他。
“你是怎么骗他来你房间的？”白狐突然问。
许多天没有与曲归年见面，想到曲归年为了实验整天与顾柏寒在一起，白狐心里就涌起一股焦躁。
今天晚上他一直等在实验楼外，本来想等实验结束见一见曲归年，没想到曲归年和顾柏寒一路一起回家，最后不知顾柏寒说了什么，他竟然跟着顾柏寒进了屋。
耐着性子等了半个多小时，他一想到夜深人静顾柏寒把人带进房间，就觉得焦躁、不安和怒火瞬间冲上头。
他终于忍不住，用空间瞬移进了顾柏寒的屋子。
没想到，还没有瞬移完成，他就从折叠的空间中看到顾柏寒双手撑在床上，压着他心心念念的人要吻下去。
白狐只觉得一阵怒火和杀意直冲上来，恨不得将顾柏寒生生撕碎。
空气一片安静。
“我不会骗他。”就在白狐以为不会有人回答的时候，顾柏寒低沉冷质感的声音响起来，“为他做一顿夜宵而已。”
空气又恢复了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有一小时。白狐摘下来自己的面具，举高，从眼眶的洞里看着厨房透过来的月光，缓缓道：“真想杀了你。”
第二天，曲归年再醒来的时候，只听得厨房一阵流水声。
曲归年有些懵，他坐起身来，看着自己盖着的柔软的新被子，还有阳光下简洁规整的屋子，才意识到自己昨天在顾柏寒家里睡着了。
曲归年不得不承认，从末世到现在，他对于顾柏寒的警惕心已经减弱了太多。
他上一世，即使东窗事发被顾柏寒关进监狱的时候，对于顾柏寒的人品也是完全信任的。他甚至觉得顾柏寒更像一个坚守原则的机器人而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
后来走剧情的时候，在越狱时被顾柏寒截住，打斗中被一刀穿心。虽然那是他故意设计而达到的结果，并且有系统帮助减弱痛觉，但那种生命流失的恐惧还是令他战栗。
这一世乍一见到顾柏寒，虽然理智上知道上一世的顾柏寒没有错，但总是免不了排斥和逃避。
后来慢慢相处，尤其这几日的共事，竟然让他慢慢与顾柏寒走得近了些，对顾柏寒的防备也慢慢减少。
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他里智上相信这一世的自己不再走反派剧情，做那些事情之后，依顾柏寒的为人，他不会再对自己有什么伤害。但潜意识里他又隐隐战栗害怕。
他强迫自己回忆了一遍上一世被陈启延抱着死在雪地里的场景，一阵寒冷和战栗从内心深处蔓延开来。
还是不能太过于放松懈怠。小心驶得万年船。
曲归年穿上拖鞋，走到厨房。
令他惊讶的是，厨房里的并不是顾柏寒。
“早安，归年！”白狐正在刷平底锅，听到曲归年的脚步声转过头，“刚刚煎好的南瓜饼在餐桌上，你先休息一下，燕麦粥马上就好。”
“白狐？”曲归年有些惊讶，“你......你怎么......”
“我怎么在这儿？”白狐拿着勺子搅了搅燕麦粥的锅底，声音中带了几分不明的意味，“你以为是顾柏寒？”
曲归年向四周看了看，确定确实是顾柏寒的家：“顾老师让你来的吗？”
白狐转头，直直地盯着他。
曲归年身上还穿着顾柏寒的外衣。
真碍眼......但又担心曲归年脱掉外衣会冷，没有动手。
曲归年看不清白狐的表情，有些不安。
“你希望是他让我来的？”
曲归年感觉今天和白狐的沟通也并不很顺畅：“不是的。但是——”
“那为什么你可以和他深夜在一起吃夜宵，却连我做的早饭都不愿意吃？”
“我没有不愿意吃你做的早饭。”曲归年又一次体会到沟通的困难，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