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心泡在温水里，酥酥麻麻，恍恍惚惚。
陈启延在无意识间，目光已经定定地凝在了他的身上，在那双眸子向这边扫来的时候，他竟觉得一阵紧张，以及微微的酥麻。
他在桌下的手不由得握紧，又松开。
手心已经冒出点点汗珠。
“这是我的邮箱和办公室地址。”曲归年已经翻到了下一页，“不过我大部分时间应该会在实验室。如果有事情需要当面找我，建议先发邮件和我约一下时间。”
教室里的学生忙举起手机照了起来。
有热心的学生还把这张照片发到了班群里。
在一群表示感谢的表情包里，一个高一级的学姐突然激动起来：“你们这学期有曲美人的课！”
这学姐当年负责他们大一时的引导工作，后来一直没有退出他们的群。
“学姐你说得好对！他真的好好看！”另一个女孩子回复到。
紧接着群里就开始八卦起了这位老师。
“他看上去好年轻！”
“对的！而且他好像还是单身吧？”
学姐回她们：“没错！我们这届好多人想追他。”
“那她们有戏吗？”
学姐：“很难追。曲美人一天到晚泡在实验室。”
“他的实验室好加入吗？”
学姐：“姐妹！千万别打这个主意！血泪教训！他们实验室最近不招人。前两天我室友给他发邮件哭诉想去他的实验室，曲美人以为她真心想搞科研，把她推荐到顾师祖的实验室了。现在我室友天天以泪洗面。不是比喻，是真的每天被训哭。”
“好可怕天啊。”
“好可怕+1”
学姐继续发话：“我之前也暗恋过曲美人，但这条路太艰难，敌人太难缠。我放弃了。你们想象不到有多少人喜欢他。甚至还有男生也在追他，我知道的就不止一个！”
群里静默了一瞬，然后一溜的“......”。
陈启延本来不习惯上课看手机，但群里消息太频繁，他的手机总是亮起来。
陈启延不由得拿起来看了一下。
看到学姐的最后那句“有男生也在追他”的时候，陈启延只感觉脑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一阵难言的战栗感从心底升了起来。
他赶紧放下手机，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情。
再睁开眼时，又变回了那个冷冷的学霸。
这门课是两节连上的大课，两节课中间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休息的时候，曲归年并没有出去，而是拿着笔在讲台上改动着教案。
“老师，我这里有一个问题不太明白，可以问一下您吗？”一个女生小心翼翼又难掩激动地拿着书凑了过去。
曲归年一怔，放下手中的笔，对她笑道：“当然可以。是哪里不懂？”
女生看着他含笑的眼睛，一阵局促紧张，磕磕绊绊地说：“是，是这里，您刚刚讲的这一点我不太明白。”
曲归年见她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失笑，道：“你不用这样紧张。有问题不懂是很正常的事情。老师鼓励你们来问。”
“啊......啊，谢谢曲老师。”女生已经幸福得要哭了。
曲归年温柔的嗓音娓娓道来，为她讲着她的问题。
渐渐的，周围围着的学生越来越多，有些是真心想问问题，但有些看上去一脸面红耳赤的女孩子甚至零星几个男孩子们，大多都醉翁之意不在酒。
陈启延对于刚刚的一节课虽然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但见讲台上的人越围越多，他终于有些坐不住，站起身向讲台走过去。
陈启延站在外围，静静听他给那个女孩子讲完。
深入浅出，令人易于理解，可见曲归年是一位极富耐心的老师。
等这个问题讲完，曲归年又问她：“现在听得明白吗？”
女孩子点头不迭：“明白的明白的！”
曲归年失笑：“还有其他问题吗？或者其他人还有问题吗？”
“老师，我想问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