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唐肃宗乾元二年,李太白流放夜郎,取道四川赴贬地。内心愤懑之际,不由得借酒浇愁,正值得酒酣之际,唤仆从取出一把琴来细细擦拭,自当闭眼小憩。正当无聊之际,车夫叫道“客人,白帝城到啦。”
那白帝城地处瞿塘峡长江北岸,乃当年蜀汉昭烈皇帝刘备托孤诸葛亮之地。李白卧于马车内,醉的厉害,待得行至客店,依旧未能醒酒起身。那仆从口中骂骂咧咧,醉猫、糟老头子的胡骂一气。若不是看李白醉的如此厉害,那仆从或也不敢骂的这么狠。
酒醉之人体沉,那伴当将李白搀扶进店,扔在大堂靠窗的一张桌旁,气喘吁吁地叫来小二安排住店。摸出几角碎银子,安排了客房住下,又请小二做一份解酒茶送给客人解酒,这才自行歇去。
过得几个时辰,李白这才沉沉醒来,面前桌上摆着一副碗筷,一盆麻椒鱼汤。愣了一会儿神,便舀起一碗鱼汤,大口地吃了起来。虽说早已凉透,但大醉过后腹内饥饿,那鱼汤又做得甚是鲜美,不由得多吃了两碗。望了一眼那仆从,早已鼾声大作。
李白走出房来,已是深夜,虽已是初春,但夜里还是颇为寒冷,悄悄走回店内加了身外衣,唤得小二给打一大壶酒。那小二睡至正酣,被李白这么一打扰,自然心中颇为不悦,趁李白不注意,又给酒壶内掺了些许凉水,这才收了银钱,将酒壶递给李白。
那李白拎着酒壶出得店来,便向白帝山的山巅走去。那白帝城本就依山傍水,三面环水,一面靠山,正是风水宝地。行至得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那位于山巅的白帝庙前。只听得耳边滔滔长江流水声,又眼望着白帝庙牌匾,想到近年来郁郁不得志,又由于做了那李璘的幕僚,被安得一个叛逆的罪名,空负自己满身才学,一身武艺。却要被长久流放至那夜郎不毛之地,不由得悲从心来,伏地大哭。
哭得半晌,站起身来,打开酒瓶瓶塞,对着瓶口喝了起来。那劣酒本是极为辛辣,但那小二恼恨李白扰他清梦,兑了些凉水,入口倒颇为柔和。灌得几口,李白沉思昔日刘备兵败夷陵,五十二万大军被陆逊一把大火烧的干干净净,逃至此地一蹶不振,临终之际托孤于蜀相诸葛亮。那诸葛亮正值年少,而后辅佐少主刘禅,六出祁山,克复中原。也算得上是做得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忽而想到自己年少之时,也曾得志无比,在那兴庆宫内,让玄宗最为亲信的宦臣高力士给自己脱靴子,又让皇帝的大舅子杨国忠给自己研墨,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正得那时节春风得意,写下了那脍炙人口的句子“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想起那贵妃的姿貌,不由得又多喝了几口。
四年前,那胡人安禄山在范阳起兵,年底就打到了洛阳。那玄宗皇帝又听得谗言,将固守潼关的重臣高仙芝、封长清斩首,又强命上了岁数的大将哥舒翰出战,兵败潼关,连哥舒翰也被俘虏。皇帝带着后宫仓皇出逃,逃至那马嵬驿,不堪受辱的将士们杀了那奸相杨国忠,又逼得皇帝绞死了杨贵妃。
随后,那永王璘跟着皇帝入蜀,太子于灵武自行即位,玄宗被迫退位。永王坐镇江陵,请了自己出山做幕僚,本是一腔热血壮志酬筹,哪里想得永王与肃宗争权,终兵败被杀。自己一腔热血未能施展,却被肃宗记恨,流放夜郎。
李白想到此处,不禁长叹一声,又大口喝了起来。不得片刻,又沉沉睡去。
睡至半酣,仿佛有人拍他肩膀,起身回望,却是一个中年道士,一身道家素衣打扮,头戴道冠,腰中悬着一柄长剑。面如冠玉,朱唇皓目,颌下三缕长须,岁数不大却生的仙风道骨。望着他笑道“太白兄何至于苦闷如斯,借酒消愁啊”
李白心中大惑,自己平生交友虽多,却从未结交过道家人物,还以自己字号相称,更是不解。疑惑间,那道人却哈哈大笑,却从怀里掏出一把青瓷小
第1卷 风起稻香 一 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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