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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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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化年间,江宁郡下有一贩布的老翁。时人不知其本名,只都唤作秦翁。

秦翁生有二子长子秦配是当地学馆的教书先生;次子秦宗权则在县衙里谋得了一份闲差。秦家在江宁虽不是富饶之家,却也过的清闲,且二子皆为本分忠厚之人,从不似纨绔子弟做些游曳走马的行当。这秦翁年已八十也时常携着几卷布到街市上贩卖。

一日申时,秦翁眼看这日头将落,可案前的花布却未贩出一尺,心下不由地焦灼起来,连着又吆喝了几声,奈何其年老,声未出口便被旁边的年轻小贩声给掩盖了。正欲俯身收拾行装时,只听旁边一人问道“这一尺多少文那”

秦翁抬起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位头带斗笠,手持长幡的算命先生。

“老朽织的是粗布,一尺只要的五钱。”

斗笠道人往案前放了十钱,一面指着褐色布匹一面说道“我这幡已随我在这闹市中走了一遭,如今要新述这第二件事,当重新挂上一新幡才是。”

秦翁心里想自己也是久历人间之事的,这自幼稀奇古怪的事倒也见着不少,只觉这人也是装神弄鬼之辈。

道人又说道“老先生的面相极贵,是有福之人,只是这右目下有一泪痣是福由祸来之兆。”

秦翁笑道“道长这一会福,一会祸的倒把老朽说糊涂了,老朽已八十了仍是个乡野闲人,只做得贩布营生,何来之福啊;且家无余财,处事得当,从不占那便宜之事,又祸从何来啊”

斗笠道人拿起秦翁裁好的布匹一面走一面说道“人生百年,有少年得志之人,又老来得福之人,有先福后祸,有先祸后福,有福祸并至,岂是人事所料。”

秦翁只觉这言语之声似在耳边,又觉得随那道人渐行渐远了,正欲寻那道人时,却只见着一幅闹市景像。

思索间,只听一汉子喊道“给俺来两尺布。”

过了片刻,又有一众老少前来买布,却不多不少只似那先前道人般栽取二尺。

傍晚回到家中,秦翁将白日里所遇之事说与二子听。秦宗权说道“定是那故弄玄虚之人靠些陈词滥调谋个活路罢了,父亲大可不必放心里去。”

秦配说“这处于乱世之中,真假难辨,下次父亲所再遇到此类游说之士,可少许钱财做打发之用。”

秦翁听完也未细想,当下洗漱后便睡下了。

如秦配之言,这唐末年间,烽烟数起,暂不提安史,黄巢之乱,就如今的藩镇割据,大小山头林立横行,也使这民间不可聊生。这唐昭宣帝被梁王朱温困在了京城。晋王李克用欲北上救主,可不敌梁王势大,又有燕赵吴蜀枕戈待旦,如今只得偏居一隅,相时而动。

不久后,京城里转来梁王废唐帝自立的消息,一时间江宁郡上下人心惶惶,恐不自安。虽人心向唐,但在锋戟利刃下也只得闭言不出。梁王入大礼时,百官上表朝贺,在贺表末尾竟有一京官实名写道“躬耕陇亩望九洲,前人田土后人收,后人收得休欢喜,自有收人在后头。”梁王看后顿时大怒,急命甲士去捉拿此官,可到了这官府邸,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只在墙上又留下一排字“朱三小儿,你本砀山一奴也,从黄巢为盗,天子用你为四镇节度使,富贵极矣奈何一旦灭唐家三百年社稷,自称帝王行当族灭,奚以博为”落款为唐之晋臣书。梁王朱温听后一面立令三军挥师伐晋,一面又令各洲郡县招兵买马,为后继之援。

旨令传到江宁郡。江宁刘县令便立下让衙役在城门外招帖了招兵告示。在县衙做差的秦宗权得到的消息比百姓要早,又听得此次招兵将以洲人统洲,县人统县,依次由当地官员自行推举统兵之人后,心里立下有了算盘。

秦宗权匆匆回到了家,对其父秦翁说道“父亲卖布一年可获多少钱。”

秦翁回道“你岂不知这时年有好有坏,赶上顺年可贩取三千余文,要似如今这兵乱之年不过千文尔。”

秦宗权说“我有一富贵之法能大开秦家之门,不知父亲可愿助我。”

秦翁疑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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