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啊。
墙外, 顾清霜听到房中的叫喊，轻吸了一口凉气。
皇后比她站得略远几步，听言秀眉也蹙起来，低了低眼, 吩咐左右：“一个字也不许说出去。”
言毕她便转身离开, 顾清霜跟着她同行。二一起回到殿中, 各自落座，好半晌都没说话。
虽说她们原也猜到了荣妃头上, 但现下听闻当真是荣妃, 便又是另一回事。
这不是说扳倒就能扳倒的。就算皇帝不在意, 太后那关也过不去。
荣妃掌权多年，一朝被废, 丢的是太后的脸。
良久，顾清霜抿了口茶，探问皇后：“娘娘可要知会太后娘娘？”
皇后长缓一息，摇头：“不要惊动太后了。”
惊动了太后，太后为着娘家颜面也必定要护。那她们不仅眼下做不得什么，日后也再难出手。
顾清霜心下其实也是这个意思, 听皇后这般说不禁松了口气。皇后又定一定神, 就着了信得过的嬷嬷过去向如嫔问话。那嬷嬷知晓皇后的意思, 约莫一个时辰后呈了如嫔的供词回来，林林总总涉及数年来的不少事情, 但落在纸上的所有事情都绕过了荣妃，只说是如嫔所为。
纸页最后按下的指印，如若细看能看出几分挣扎的痕迹。这是被迫着按下的，除却供词中的事情更真不算冤枉了她之外，和顾清霜先前备下的那份没什么分别。
供状交到她们手里, 二各自看了一遍，知晓了荣妃究竟都借如嫔的手做过什么，便着送去了紫宸殿。
皇帝心里原就没有如嫔这号，事情又涉及顾清霜，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于是不足两刻，旨意就从紫宸殿传了下来，如嫔被褫夺封号，废了位份，打入冷宫。
接了旨意，皇后就安了心，着押送如嫔过去。顾清霜倒很有闲心，悠哉哉地又过去瞧了如嫔一趟。
原本被石砖砌死门窗的屋子在嬷嬷方才来问话时就被开启了半扇门，但也只半扇门而已，其余的地方都还被砖石封着。
房中因而没有什么光线，显得很逼仄。皇后遣来的几个宫进屋来押，就更显得屋中拥挤。
如嫔显然不甘，拼力挣扎着，但来的几个宫都是皇后的亲信，自不会容她乱说，便堵了她的嘴，又以麻绳五花大绑地缚住她。
顾清霜抬眸瞧瞧，在靠墙的椅子上落了座，安然欣赏如嫔的模样——其实现在已经不该叫如嫔了，庶而已。只是宫里若言及被废嫔妃，多称“某庶”，亦或直接称“某氏”，前头都要冠以姓氏——顾清霜仔细回想了一番，竟想不起她姓甚名谁。
宫里的女总是这样的。若不曾耀眼过，旁便连她们的名字便也不知道。所以她们才都那么拼，拼着性命也要让自己耀眼一回，哪怕踩着旁的骨血，甚至是一把火连自己也烧进去都在所不惜。
如嫔挣扎着，一再摇着头，被塞住的嘴巴呜咽不止。她不想走，用手紧抠着墙壁，于是长甲一一折断，在白墙上蹭出斑斑血迹。
在她被押出门的时候，经过了顾清霜跟前。她仍在拼力往后躲，双眸望向顾清霜，口中显然是在说什么。只是因为被塞得够死，每一个字发出来的时候都成了混沌的“呜”字，最多不过音调不同。
但很奇怪的，顾清霜从中辨出了那么一两句。
起码有那么一句是“淑容娘娘救救臣妾”。
顾清霜抬眸瞧了瞧她，终是启唇，道了声：“慢着。”
宫们停住手脚，如嫔也一下冷静下来，喘着粗气，惊魂不定地望着顾清霜。
顾清霜挥手让宫们退远，立起身，俯首凑到她耳边，语不传六耳地跟她说：“进了冷宫好好活着。若能熬过皇上，我便许你善终。”
语毕她凝视如嫔，如嫔也紧紧盯着她，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了，只余满目的错愕。
顾清霜眼帘低垂，再度启唇：“带走。”
方才退远的宫便又上前，继续押了如嫔离开。
如嫔一时回不过神，
84、庶人冯氏
推荐阅读：
人间府、
吾是鸽杀手、
网游幻世传奇、
一品仁心、
月薪三千成了世界首富、
原来我不是NPC[无限]、
老王不在，开荒去了、
末日流亡、
卖惨学101[快穿]、
磨牙、
听说那个Omega又炸翻全场了、
废话少说，拔刀吧、
相关章节：
79、组团演戏、
80、清查开始、
81、各人各苦、
82、盘根错节、
83、如嫔溃败、
85、位晋柔妃、
86、风头无两、
87、冰封隐情、
88、疑神疑鬼、
89、盈兰心计、
也许你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