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要抽时间去看看。”薄夜沉看着还在认真写字的小孩若有所思。

现在离婚的事已经不能再提出来，但是要和以前一样与苏雪凝同居一个房子里朝夕相见似乎也有些困难。

近一段时间他和秦若水一起的生活已经让他不希望又另外的人插进来阻挡两个人的生活，想到这件事，薄夜沉又有些困扰。

“怎么这个字又写错了？”薄夜沉伸出手握住秦若水的小手一笔一划的写。“【真】这个字中间是三横，不是两横，这都错了第三次了吧？”

秦若水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又认真的多写了几个字。

“水水，你有没有想姐姐？”薄夜沉问。

听到“姐姐”这个词，秦若水的身体又吓得没握住笔，手中的毛笔直接摔落在纸上，宣纸染上大片大连的墨迹。

“水水想不想和姐姐一起住？”

秦若水轻轻的摇摇头，似乎是想到了曾经被虐待的一些瞬间，又抓住他的一片衣角，“只要哥哥，不行么？”

还没等到薄夜沉的回答，秦若水又可怜兮兮的说，“水水，想和哥哥，在一起，一直。”

原本对于秦若水的答案薄夜沉还有些许疑惑，按理说她是苏雪凝一直照顾得，应该会非常想念苏雪凝才对，但怎么会下意识的害怕？

但此时他把秦若水的答案内部合理化，几乎以为秦若水理解自己的感情，甚至在用自己的方式回应。

得出这个结论的薄夜沉心中狂喜，对秦若水微微一笑，“也是，水水和哥哥在一起就好。”

“还有……奶奶……”秦若水又说。

“是，还要让水水看看奶奶，等奶奶身体好一点。”薄夜沉摸摸她的头表示夸奖。

感觉到自己的意见被采纳，秦若水又开开心心的开始练字，今天她认识的字比以前更多了几个，被薄夜沉奖励多看一集动画片。

一边看动画片，一边还在宣纸上用手中的毛笔涂涂画画，她画的似乎是墨竹，一节一节的，并不像是一个傻子画的东西。

“水水这些事是和谁学的？”薄夜沉问，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妈妈……”秦若水回答，声音轻轻的带着自己的语调。

又是“妈妈”？薄夜沉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苏雪凝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也调查一下秦若水的出身到底如何，越是和秦若水接触，越是感觉之前苏雪凝说的话错漏百出。

“水水很喜欢画画么？”薄夜沉又问。

秦若水点点头，墨汁溅到脸颊上后又被她抹开，越抹越脏，但看她的样子，薄夜沉又觉得可爱。

“画画……特别喜欢！”她用力点头说道。

还特别喜欢？秦若水什么时候也会强调自己的想法了？薄夜沉笑着摸摸她的脸颊，用手帕把她脸上的墨渍给擦拭干净。

“好，水水真棒。”

薄夜沉心里还在思考，等秦若水之后出院了还可以找个不错的老师教教她画画，既然小孩喜欢就让她多学一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