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薄夜沉起的很早，秦若水还在睡梦之中，蜷成一个团子靠在自己怀里可爱极了。

“水水？哥哥要出去一下。”薄夜沉温和的抚摸她的脸颊。

秦若水还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温和的掌心抚摸自己之后又下意识轻轻的蹭他的手心，像是小猫一样翻了个身以后又睡过去。

“水水，早上自己乖乖吃饭，嗯？”

“哥哥尽量早点回来。”

秦若水的哼哼唧唧的应了一声又缩在薄夜沉旁边继续睡，最近两个人睡得多了也开始学着赖床，但薄夜沉也乐意惯着她。

起身以后给秦若水热好面包榨好果汁才换好衣服出发，但去的地方并不是公司，而是精神病院。

他去的还太早，苏雪凝和赵慧兰还没有起来，这正合薄夜沉的心意。

他率先走到主治医生办公室咨询。

“那位病人确定已经痊愈了？”

主治医生不太自然的推一下眼镜，“精神方面问题医院是无法直接做出保证的，但两次电击疗法之后患者的状态已经出现明显好转。”

“所以说她并不能说是痊愈了？”

“精神方面疾病原本就很难被治愈，但患者在测试之后已经基本正常，已经可以出院。”主治医生回答。

“如果未来还会不会有发病的几率？”薄夜沉问。

主治医生又紧握住的双手又变了一下，“几率并不高，基本不影响正常生活。”

“几率不高是多少几率？”

“很低，基本上没有突然发病的可能性。”主治医生的额头已经出现些许细汗，“精神方面的疾病并不能保证100%一生不会发病。”

薄夜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你觉得她现在适不适合群居生活？”

“人类的本质都是偏向群居，她当然更适合群居生活，反而过多的独居会让她有抑郁倾向。”主治医生顿了顿又说：“另外，她的性格现在较为敏感，所以更需要身边亲人的陪伴。”

“好。”薄夜沉大概的问题都问完了以后才起身离开，全程并没有要去看一眼苏雪凝的意思。

等人走远了以后主治医生才松了松自己的领口，果真这个钱不好拿，人也不好糊弄。

在路上，薄夜沉问：“靳岩，你觉得如何？”

靳岩抿唇，他清楚薄夜沉问的不是他的意见，只是要一个台阶，“秦小姐现在的状态可能不太适合和夫人住在一起。”

薄夜沉颔首，“低概率不等于零概率，精神疾病总归有风险。”

薄夜沉从医院离开之后直接回到秦若水住的疗养院，此时秦若水已经起来洗漱完刚准备吃早饭。

“哥哥，吃！”秦若水看到他回来以后又站起来给他倒果汁。

“水水真乖。”薄夜沉坐在她对面陪着她一起吃早餐。

秦若水赤着脚小腿轻轻的晃荡，“哥哥，不走？”

这段时间薄夜沉就一直陪着秦若水，但平时他是要上班的，秦若水以为她换了个地方住可能薄夜沉也会每天去公司。

“哥哥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