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年纪轻轻的，不知怎么进的医院，随便拿把刀就上手术台了。”

“德仁医院声名远播，却让这种废物做手术，拿人命不当回事，简直没天理。”

人其实都有盲从心理，葛慧这一番话说完，先是几个病患对着沈星眠指指点点，渐渐地，家属和医护人员也参与其中。

她站在人群外，像演技拙劣的小丑，谢幕了，恶意却如跗骨之蛆，拼命地往身体里钻。

沈星眠蓦地想起恶臭的下水沟。

太妹校霸带着几个小弟，从校门口开始骂无辜的女孩，一直逼到水沟边，按着她的头，逼她去喝那或许夹杂着尿液的水。

女孩死命挣扎，校霸怒了，指使小弟将她打得半死。

隔天不知怎么地，全班同学都用鄙夷的眼神看她，张口“有娘生没娘养”，闭口“没爹妈的野种”，字字珠心，比暴力更伤人。

女孩无力辩驳，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却惹来更多的谩骂，日日伴随。

“眠眠，眠眠？”霍桥抱住颤抖的沈星眠，声声低唤，眉宇间写满担忧。

沈星眠被他从回忆里拽出来，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霍桥捧着她的脸：“眠眠，还好吗？”

严殊说过，她的心理疾病仅次于萧雅的那部分成因，便是初中那三年里发生的种种。

他不知道眼前的场景触到哪里，让她忆起痛苦的曾经，可她在他怀里发抖的样子，令他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沈星眠定了定神：“我没事。”

霍桥的手半点不松，同她一起走到葛慧面前。

这人方才被保安强行拉过一次，索性掏了把水果刀出来，叫嚣着谁靠近就是在逼她死。

一群保安不敢轻举妄动，站在旁边束手无策。

霍桥担心沈星眠的状态，急着带她去休息，拿出电话就要叫他的保镖来处理一下现场，却被沈星眠制止。

她后撤一条腿在葛慧跟前蹲下，不疾不徐地道：“做到这种地步，你的条件应该不简单吧，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葛慧盯着她，约莫是心里挣扎，表情变了又变，嘴唇翕动，却半晌没开口。

她的视线往某个地方飘了两次，这才咬牙切齿地道：“我要你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