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周孖言想的那样，于至将他搅屎的本领发挥到了极致。自打坐下来以后，话题的中心就被于至给掌控了。一开始，于至只是讲着一些有关证券的故事，讲着讲着就开始讲起一些书本上没有的知识了，接着就是他所谓的“战法”，听得朱正是目瞪口呆，两眼发光，似乎真的按照于至的方法去做，身家上万不是难事。

在表演得差不多以后，于至跟朱正聊起了他们银行网点的事情。“你们那个员工可真是的，干嘛看不起人家一个老太太，这下可好了，非但得罪了人，还把自己的工作给弄没了！”

“可不是嘛，我也不知道她那天是怎么想的，干嘛非跟一个老太太过不去撒，要知道人不可貌相的呀！”

就那么一会的功夫，朱正跟于至倒打得火热，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也就在这时，于至问朱正打听起了有关他们银行网点驻点的事情，并且问及了那个叫作方桦轮的人。

对此，朱正很正常得给于至作了回答，可于至却有些不依不饶，给人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感觉。“那你们对那个方桦轮感觉怎么样啊，或者说你们喜不喜欢他啊？”

于至的话令周孖言打了一个寒颤，刚才自己还对朱正模棱两可着呢，可于至这么一说无疑就将自己的底牌给暴露了出来。这也不难理解，因为于至是第一次见到朱正，他怎么会这样问？答案是周孖言在他们营业部这么说的。

这下，朱正转过头对周孖言说：“孖言兄弟，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人家于总都说出来了。”

正当周孖言琢磨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于至立马就改口了。“我是担心我们孖言在你们行工作得不好呢，所以才拿另一家证券公司的人跟他做比较的。”其实，于至并不是在为周孖言解围，而是觉得他若是直接跟朱正提及去驻点反而有些自降身份，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那种大师的形象不能因为一句口误而葬送。

朱正有些迟疑，他似乎信了于至的话。由于于至刚才也不断得在强调他是周孖言的师傅，那么他自然会在某些方面更加关注周孖言。“哦，这样啊，您就放心吧，我跟孖言兄弟会努力的，一定将我们的业务给做上去。不瞒您说，我们行对那个方桦轮还真的很有意见，巴不得他早点走呢。”

“这是为什么呢？”

“这件事还要从上次他抢走我们一个客户说起，本来吧我们行的大堂工作人员已经够多的了，根本不需要再增添人员了，后来是他们老总找了我们袁行才勉强同意让来一个人，可是对方却不怎么自觉，一开始只派了一个方桦轮过来，后来陆陆续续得来了两个人，也就是说一共三个人在我们行驻点，这也没什么，只是有一天大表姐的一位客户想要买理财产品，本来都已经谈妥了，可那天银行的交易系统升级改造，客户没有买成功便决定等系统恢复正常再买。可没想到的是，方桦轮在客户走出门后竟然追了出去，愣是要抢大表姐的客户，但是客户并没有搭理他，反而将他的事情告知了大表姐，这就算是结下梁子了。”

朱正讲到一半看桌子上的串串不多了便想着再去点上几盘，于至一看朱正没有吃开心便让周孖言立刻去点。这时，朱鹏主动起身说他去搞，然后朱正就接着上面的话往下讲：“再后来吧，大表姐找过他，算是对他的做法提出了批评，可谁都没想到那个方桦轮居然在我们行的大堂内跟大表姐吵了一架，搞得大家的面子都不好过。再后来，大表姐就去找了董玲，可是董玲又拿那个方桦轮没有办法便将另外的两个人给赶了出去，也正因为如此，那个方桦轮才收敛了一些。可没想到的是，在他安稳没几天后，他再次挖起了另外一位理财经理的客户，还成功将那位理财经理的客户给挖走了，这时候我们行内部就想着让他走了。只是，那个方桦轮的脸皮非常厚，硬是赖在我们这里不走，袁行跟他们老总的私人关系也不错，所以也没有对他赶尽杀绝！”

“哦！”于至沉默一会后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