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家这边，气氛就远远没有这么融洽了。
宴会结束之后，程茵直接将程随给堵在了长廊的角落里面。
“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程随低着头，尽力控制自己不看向面前这个女人。因为他害怕，自己一看见对方，就会忍不住心软。
他皱了皱眉头，淡淡的道：“如果你想要问的是欧文的事情，那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决定，是程小公子做的。”
“不是，不是欧文的事情。”程茵连忙摇了摇头，道：“程随，你听我说，不是欧文的事情，是程小公子的事情，我想问问你，关于程厉的事情。”
自从和程家闹翻之后，程茵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了。
程小公子是谁，从前，她或许也只是在脑海里面稍微有个印象罢了。可是今天，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慎重的追问关于程小公子的事情，程随的心里面忽然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其实，这么多年来，他的心底里面一直都深埋着一个秘密。只不过，这个秘密，他曾经答应过老爷子，不管什么时候，就算是死，他都不会说出口的。
现在见程茵如此发问，程随甚至觉得，那个秘密是不是在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时候，给暴露了。
程随不知道，自己这一系列的反应，早就已经落入了程茵的眼中，分毫不差。
原本，心底里面只是存了一个怀疑。可现在瞧见程随的反应，她这心中的怀疑也慢慢的放大了。
如果事情不是自己想的这样，程随根本就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现在，他这种心虚的表情，恰好也说明了，自己想的是真的。
“你告诉我，程随，算我求你了好吗？你告诉我，程厉到底是……”
“二小姐，你到底在说什么？”程随抬起头来，淡淡的看着程茵，忍不住皱眉道：“今天一天之内，你已经失去理智多少回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你现在是圣女。如果让他们知道，你竟然敢这样，你说，到时候，你会有什么下场？”
“你在威胁我？”
程茵一愣，有些意外的看着对方。
在她的记忆里面，程随从出生开始，就是程家的下人。所以，从她小的时候，程随对她一直都是言听计从的。这么多年，程随从来就没有违抗过她的命令，包括那一次……
“我没有在威胁你，我只是在提醒你。”程随低下头，不敢去看程茵的眼睛。这一刻，男人的身上，竟然有了一丝丝卑微的味道：“今天本来是小公子的生日，可是您作为姑姑，有跟小公子说一句生日快乐吗？不仅没有，您还和欧家那个人混在一起……”
“你闭嘴。”程茵仿佛是被戳中了什么痛脚一般，羞恼的看着程随，皱眉问道：“你跟踪我？”
“呵……”程随无奈的苦笑。
他倒是真的希望，自己今天有派人去跟踪程茵。这样的话，也不至于等到程茵已经和欧文在一起之后，他才发现过来。